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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9998(宁莞楚郢)完结章节完整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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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最火的言情小说推荐——宁莞楚郢小说大结局免费全文讲述了主角宁莞楚郢之间的精彩。段落欣赏:太阳穿过柳枝绿叶落下斑驳的光影,如同湖中粼粼波光,轻漾时细细碎碎的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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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最火的言情小说推荐——宁莞楚郢小说大结局免费全文讲述了主角宁莞楚郢之间的精彩。段落欣赏:太阳穿过柳枝绿叶落下斑驳的光影,如同湖中粼粼波光,轻漾时细细碎碎的晃眼。

小说介绍

宣平侯府的牌子是明宗时期就挂上的,一府门楣上刻的是赫赫军功。
近几年并不算多太平,大靖与周边南罗、北岐、高离之地时有纷争,宣平侯手下的兵大大小小的仗其实打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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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平侯府的牌子是明宗时期就挂上的,一府门楣上刻的是赫赫军功。
近几年并不算多太平,大靖与周边南罗、北岐、高离之地时有纷争,宣平侯手下的兵大大小小的仗其实打了不少。
边疆战场刀光剑影,哪一个不比花椒树上一根小小青刺来得吓人?
怎么就走不动了呢……还得特意去请个大夫?
对于顶头上司突然而来的娇弱,齐铮是全然摸不着头脑,踩着石阶飞快掠身而下,心中暗想那刺上莫不是有毒?可……哪儿来的毒?
日至中天,已是正午时分,茶摊铺子里早没有了客人,吴氏煮水下面,热情地扬声唤道:“宁大夫,吃过面再走吧?”
宁莞抿笑婉拒,“家中弟妹无人照看,须得早早回去,多谢姐姐好意。”
她一边说着,手里一边收拾东西,利索地整理桌上纸张笔墨,有条不紊。
太阳穿过柳枝绿叶落下斑驳的光影,如同湖中粼粼波光,轻漾时细细碎碎的晃眼。
宁莞半低着头,将一应之物装进木箱。
正在收牌子的芸枝骤然惊呼一声,面容变色,“齐侍卫?你怎么在这儿!”
来的人身穿玄色长袍,手中握剑,二十来岁模样,正是宣平侯身边的侍卫齐铮。
宁莞认得他,且记忆深刻。
不为别的,她穿过来的第一天,刚刚睁开眼,就是被这个人和另外一个叫楚胜的侍卫合力扔到院子里的,动作干脆又潇洒,险些没把她的腰给摔断了,那是真疼。
眼不见心不烦,宁莞收回视线,只当做没看见他。
芸枝却是手抱木牌,满含警惕。
齐铮是来找大夫的,不期然看见她们两人,着实有些惊讶。但他到底和内宅姑娘不熟,再加之这位表小姐恶名昭昭,又在侯爷面前行过无礼之事,心有顾及,就怕这位又赖上来,只木着脸向盯着他的芸枝微微点头,转瞬便移开目光,专心寻找楚郢口中那山脚下的大夫。
车马长道平坦宽阔,两侧万木葱茏,枝叶扶疏,除了面前茶铺子里的三人外,目之所及不见人影。
齐铮不欲与宁莞芸枝扯上牵连,遂径直朝正在灶前煮面的吴氏走去,问起这山下大夫的踪迹。
吴氏手上拿着笊篱,漏了漏水,看向柳树下的另两人,“那就是了,这周围除了宁大夫,没旁的人。”
宁、宁大夫??
什么时候这表小姐做起大夫来了?齐铮神色古怪,踌躇半晌,到底还是走了过去。
“表小姐。”
宁莞拎着木箱子,左右看了看,“是叫我?有事?”
她面无表情,态度实在冷淡,只是侯爷最近有些反常,脾气也比旁日古怪了几分,总得带个人回去才好交差,齐铮不得不硬着头皮道:“侯爷到清水庵办事受了点儿伤,还请表小姐同我一道上去瞧瞧。”
宁莞并不想再跟宣平侯的人扯上关系,直言道:“我还有事,暂不得闲。”
齐铮:“那表小姐可有外伤药。”
宁莞取出青白色的小药瓶搁在桌上,“十两银。”
齐铮退后一步,“你怎么不去抢呢!”
宁莞轻轻掀了掀眼皮子,闲闲道:“要就要,不要就算了,我也不是非得卖给你。”
齐铮紧拧着眉,打量她良久,“不过□□日未见,表小姐倒像是换了个性子。”往日是柔弱秀雅面善心黑的,现下倒是不装了,心黑直接摆面儿上。
他话音刚落,对面的人伸手拿起桌上的药,侧身就要离开,齐铮忙止住她的动作,板着一张脸付了银钱。
宁莞揣好银子唤了一声芸枝,步履缓缓往马车去,边走边道:“和水外敷,纱布包扎,每日一换,重伤十日小伤三天。”
齐铮得了药,自然赶忙上山去,这边两人坐在车厢里闲话。
芸枝膝上放着竹篮,里头装有水嫩的青菜,山中新挖出的笋子和野蘑菇,掺了萝卜的腌菜,油纸包着的韭菜饼子,满满的一篮子,都是旁人送的。
自打楚长庭和温言夏成亲,小姐行事无所顾忌起来,她们向来都是被人嫌恶暗骂的份儿。
今日来的那些人真诚又殷切,一双双眼里还满含着感激,她甚至听见有人双手合十悄悄道了一声活菩萨,这些于她而言实在新奇又激动。
芸枝双手抓着竹编提梁,两脸红扑扑的,“小姐,你明日还要过来么?”
宁莞点头,“自然来的。”她还得等宋玉娘呢。
又笑道:“你就不必跟着了,阿暖还好些,二郎不好照看,张大娘顾不过来,还是得你守着。”
芸枝***点头,她这些日子总担心宁莞,今天跟着这么走一遭,一颗心是真真儿的稳稳当当了。
齐铮回到半山腰,没有提及遇到宁莞一事,只道:“山下的大夫赶着归家,不愿上来。”
楚郢捏着小小瓷瓶,直直望着他,不置一词。
齐铮被看得心里发毛,小心翼翼道:“侯爷?属下给您上药?”
楚郢却别过眼,将药瓶揣进袖中,站起身走出角亭。
齐铮:“……”你不是说受伤了很严重走不动的吗?
从千叶山回府约有小半个时辰,马车里楚郢背靠羽丝团绣软枕,手落在袖中,指尖抵着药瓶子,眼睑低低落着,似凝视脚下的锦绣毯子。
繁叶沏茶,青瓷盏落在小几上,悄悄觑着他的脸色。
从半山腰下来的路上,齐铮说起宁莞狮子大开口坑他十两银,她这才知道所谓的山下大夫竟是宁家表小姐,心中惊讶之余,亦有不解与担忧。
齐铮惯来粗心,当是一场无意的巧合,但她在玉辉院伺候好几年,只需细细一想,便能琢磨出几分不寻常来。
再联想当日二更雨夜有关宁表小姐的问话,繁叶一颗心微沉了沉。
侯爷与宁莞……
她实在想不明白,往日无过多交集,缘何突然……难不成还真如府中混不吝的传言一般,叫人给下了蛊?若非如此,如何解释得通?
楚郢抬眸,视线从她身上一掠而过,掀开茶盖,看着杯中清盈盈的茶水。
繁叶心中一凛,低眉敛目,收拢心神。
“你一向聪慧,我也无须多言,有些事情,你心中应该有数。”
这话印实了繁叶心中猜想,她埋头,缓缓吐出一口气,回道:“奴婢明白。”
…………
宋玉娘回到将军府用过午饭,随意地将拿回来的药方子扔给珍珠,叫她去找大夫问问,之后便懒懒斜歪在榻上歇息。
不过未时珍珠就回来了,手里端着一碟青桔,“姨娘。”
宋玉娘:“大夫怎么说?”
珍珠屏退左右,“是好方子,李大夫看完连道三个好字,还拉着奴婢追问是哪儿来的,说是要去好好讨教一番呢。”
宋玉娘略略坐直身,有些惊讶,“当真?”姓李的那老头子可不是个会随便夸人的。
珍珠:“自然是真的,看来那宁大夫有些本事,奴婢看可以找她来试试。”
有了李大夫的话,宋玉娘也起了心思,“我不好总是出门去,免得惹小周氏的眼,明日一早珍珠你亲自去千叶山一趟,请人上府来。”
珍珠点头应下,第二日一早出了偏门,在外雇了一辆马车直奔千叶山。
等宁莞慢悠悠地过去,她已经在茶铺子边等了小半个时辰,髻边笼着雾气,***亦拂了水露。
珍珠说明来意,宁莞却没有直接应下,她还有病人,上午并不得闲,珍珠无法,只得在一旁等候。
有人瞧见,便以为珍珠也是与昨日芸枝一般的,想着宁大夫这派头果然是哪家门府里出来的大小姐,这样的人家特意顶着太阳在这里坐诊,给她们把脉施针,也不收什么银钱,当真是个顶顶心善的人,心下感激愈发深厚。
都是些淳朴人家,心下怎么想的全都摆在脸上。
宁莞一时无言:“……”误会,都是误会,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正午时分,这边一结束,宁莞就跟着珍珠一道回城。
定西将军府位于城东,格局大开大阔,和一般公侯门户里的精致风雅截然不同。
宋玉娘住在西边的明静院,珍珠打起帘子请宁莞***时,宋姨娘将将午睡起身,抚了抚松散的云鬓,一副娇丽柔媚之态。
“宁大夫可算是来了,我盼了一上午,就等着你呢。一路劳累,不如先用些茶点,都是厨房刚送来的,试试合不合口味。”
她的态度比之昨日明显热络不少,宁莞将药箱放下,婉拒了,“你客气,茶点就不必了,路上珍珠姑娘把大概情况都与我说了,咱们还是先忙正事,你看如何?”
宋姨娘笑道:“自然是好的。”
宁莞重新给她把脉,又问了最近饮食身体如何,待宋姨娘一一答了,才叫人躺榻上去。
她坐在榻边的梅花凳上,素白的指尖捻着银针,动作娴熟,不慌不忙,面上也是心平气静的,不见异色,俨然胸有成竹。
宋玉娘转眸一瞧,心中忐忑也随之散去不少。
施针后,她揽着衣裳起来,宁莞给她重新开了药方子并食疗单子,又约定好明日来的时间,临走时道:“你放心,也就三十来天的事情。”
宋玉娘先前听这话只觉得她是说大言不惭,今日听着却是眉开眼笑。
将军府二房没有夫人,她家二爷天生克妻,娶一个夫人祠堂里就多一个牌位,没人敢嫁过来,这边也不敢再娶,她不惦记旁的东西,就盼着有个孩子得个依靠。
“宁大夫,劳你多费心,此事若成,妾身必有重谢。”
走至门前的女子闻言转过身来,垂在身侧的素青色广袖旖旎从风,穿过竹帘的缕缕暖阳落在裙角上,愣生生叫人瞧出几分出尘绝世的味道。
“你安心,会如愿的。”
她声音和缓,像是徐徐吹过林间的风,一丝一丝地撩过心尖儿。
宋玉娘不禁怔神,直到人走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暗道了两声“阿弥陀佛”,她别不是真运气好的碰见什么世外高人了吧??

549998宁莞楚郢全文阅读

宁莞连着往将军府去了好几日,宋玉娘的身体变化是显而易见的,每每揽镜自照,见里雪肤红唇气色好,活活儿年轻了好几岁。
这日露红烟紫,春色澹冶,惠风和畅的天儿,正是魏老夫人的六十大寿。
老人家年纪大了好个清静,不喜上下大办操劳,只叫满堂儿孙和几个姻亲之家相聚说话。
福春堂里女眷们热热闹闹地挤了一屋子,魏老夫人倚在雕花黄木椅上,笑眯着眼听底下的晚辈闲话。
宋玉娘适时端茶送水,近身伺候。
她这一上前,诸人的视线都聚拢了来。
夷安长公主因为儿子魏黎成的病常居在公主府,上一次回府来还是小半个月前,冷不丁地看见宋玉娘,细眉一挑,打量道:“宋姨娘气色不错。”
魏老夫人打量片刻,含笑点头,“是挺好的。”
脸颊白里透红,双目清亮有神,比之往日是多了几分不一般的神采。
坐在尾处的小周姨娘心下冷哼,葱白手指轻绕罗绢,两眼珠子黏着前面讨巧卖乖的宋玉娘,撇了撇嘴角,“几日前特意请了大夫回来调养身子,厨房日日熬药煮汤呢,费这么大力气,总能吊点精气神儿上来的。”
老女人,也就靠汤汁药水过活了。
小周氏阴阳怪气的嘴上厉害,众人也见怪不怪。
魏老夫人稍有不悦,夷安长公主当场沉下脸,笼在表面的和煦散去,视线冰冷如刀锋利。
她儿重病缠身日日不好,全靠一碗碗的汤药提神续命,这贱人话里怪里怪气地打量着讽刺谁呢?
小周氏也惊觉自己话里不对,身子一缩,忙低下头,再不敢吱声儿。
福春堂内气氛稍有凝滞,得亏魏三夫人和几个小辈说话调解。
经这么一闹,宋玉娘也不敢再冒头,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尽量降低存在感。
将近午时,正是宁莞过来看诊的时候,
珍珠附耳轻语,“姨娘,宁大夫到了,在院子里正等着你。”
宋玉娘捻了块糕点捏在手里,犹豫道:“我现在脱不得身,你将宁大夫带到福春堂旁边的小阁楼里,待一会儿开席,我再找机会过去。”
福春堂边的小阁楼是府中用来堆置闲物的,寻常不会有人过来,也不怕碍着什么。
珍珠将宁莞领到二楼,嘱咐两句就赶忙回宋玉娘身边伺候去了。
里间褚色软帐颜色暗沉沉的,蒙了层厚厚的灰,宁莞皱眉,勉强找了个干净地方放下药箱,自己则是立在窗边透气。
因为离得近,福春堂里传来的欢声笑语隐隐入耳,还有人一声一声地唤着“长公主”。
今日魏老夫人的寿辰,夷安长公主果然在府里,倒是她的好时机。
宁莞一边等宋姨娘,一边想事情。
北侧小湖清波荡漾,石砌拱桥边压满枝头的紫丁香花色繁丽,纷纭芬芳。
一行人穿过拱桥,正往福春堂走。
当首的是魏二爷,今日是喜庆日子,他特穿了一身紫色襕衫,满脸堆笑伸着手与人引路。
走在他旁边的是一位老者,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挺直的脊背如经霜的红枫不屈不折,皮皱干枯的手时不时抚着下颌长须,面上云淡风轻的,脚下步子却是落得飞快。
魏二爷拉住他,“外祖父,您慢点儿走,不着急,小心摔着!”
师老爷子摆摆手,仍是大步往前。
魏二爷落后几步,止不住慨叹,这老爷子啊都八十好几的高龄了,精神头儿还是这么好,真是要得道成仙了!
诸人转过假山,师老爷子陡然停在小阁楼外的矮墙边。
师老爷子微仰着头,入目的阁楼小窗里恍惚是一个远在记忆深处的影子。
他年纪大了,眼神不比年轻时候好,下意识以为自己瞧错了,不禁伸手使劲儿揉了揉日益浑浊的眼睛。
窗边的人似正远眺着天边青翠如滴的春山,腕间月白的袖子悬落一截在外面,灌了些风,轻飘飘的晃来晃去。
精致秀雅的眉眼,恬淡平静的脸色,这般模样……他太清楚不过了。
“师……姐?!!”
师正不可置信地低呼出声,心中掀起的惊涛骇浪激得他喉头发涩,连眼角边的皱纹都不觉撑得平展了。
他自小无父无母,幼时被师父从郊外的草堆子里捡回来收在门下。
师父总是很忙,宫里宫外的常不得空。
他算是师姐带大的,说是师姐,于他而言其实更像是母亲。
从小的穿衣洗脸,吃饭梳头,渐长后的习字读书,医术针法,这些都是师姐手把手教他的。
师姐总是穿着素色的长裙,挽着简单秀丽的发髻,髻边别几朵儿新鲜的时令花样,清丽婉约的模样,又带着几分清冽气儿,比之雨前芳兰芷,春后素白茶。
便是街头巷尾的皮孩子看见她,也禁不住停下两只捣乱的手,乖乖站在墙角,瞪着乌溜溜的眼珠子。
师姐喜欢看书,稍有闲暇时就坐在医馆的柜台前,单手支颐,翻书的间隙闲闲抬眼,半阖眸子望着晨时干净冷清午间繁华热闹的长街。
师姐最不喜欢做饭,一进厨房便是一场大灾难。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师姐熬出来的粥和做出来的饼入口时的味道,焦糊焦糊的直冲脑子,比药汁子还叫人难受,哪怕时隔多年他依旧心有余悸。
那样的日子简单又温馨,却不曾突然有一天,师姐彻底消失不见了。
除了他没有人记得有过这么一个人,就连师父也忘了自己曾经有过一个惊才绝艳的大徒弟……
只有他守着幼年的记忆。
如果不是后来遇见同样留有印象的明衷皇帝,他险些以为自己真的只是做了一场虚无缥缈的梦。
师正怔怔地出神,眼眶发红,整个人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久久动弹不得。
是师姐没错,就像那些年一样,岁月从不会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他不会认错的!
老爷子突然情绪激动,两眼含泪,魏二爷觉得奇怪:“外祖父?您瞧什么呢?”
他循着视线看去,只在阁楼小窗边看见道一晃而过的月白色影子。
魏二爷左瞧瞧右瞧瞧,一时摸不着头脑。
……
不过才一炷香的时间,珍珠又回到了阁楼里,连奔带跑扶着栏杆上到二楼,也顾不得抹了满手的灰尘,催促着宁莞快些跟她走。
宁莞提起药箱,却是不动,“姑娘好歹说清楚是要去哪儿。”
珍珠凑到宁莞耳边,语速飞快,“福春堂出事儿了,本来话说得正热闹,老夫人却不知怎么的晕倒了,郑嬷嬷说像是旧疾复发。”
“今日不巧,府中李大夫告假回家吃孙女儿的满月酒去了,长公主打发了人去外头另请大夫来,只是隔得远,一时半会儿的也不成,姨娘就想着让宁大夫您过去一趟。”
珍珠接过药箱,压低声音,又说道:“这是您的机遇,也是姨娘的好机会。”
这个时间点儿将人引荐过去,宁大夫没法子也无妨,再等长公主请的大夫就是了,但若宁大夫有法子,那姨娘这回在府上可就是真真儿的露脸了。
珍珠心里打着小算盘,唇角不自觉带了点儿笑。
宁莞弯了弯眉眼,也是心情不错,瞌睡来就有人送枕头,正正好呢。
说清了原由,宁莞也不耽误,跟在珍珠后头下楼。
福春堂里几家客人已经走了,夷安长公主和魏三夫人在屋里守着老夫人,旁的小辈皆候在外间,不敢吱声儿。
宋姨娘站在最后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翡翠玉镯子,瞥见举步进来的人影眼睛一亮,忙忙上前。
宁莞刚进门,就被扣住了手腕儿。
面前之人芙面惶惶,忧心茕茕,也不知几分真几分假,切切道:“宁大夫,你快快跟我往里头去。”
宁莞心领神会,颔首应好。
小周氏正嘀咕老夫人晕得不是时候,害一家子饿肚子提心吊胆不得好,陡然听见宋玉娘说话,眯了眯眼,***一扬冷笑着上前拦住两人。
“往里去?谁许你们往里去?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你也敢往老夫人跟前带。”
宋玉娘睨她一眼,“这位是宁大夫,正巧过来与我复诊,去外头请大夫的人还没回来,我就想着请她来搭把手。”
这话一听,小周氏便知道姓宋的打的什么主意了,打量宁莞须臾,一声冷嗤,“搭把手?我看她可不像个大夫。”
珍珠接话道:“小周姨娘,你这话可说得不对,府中李大夫也是见过宁大夫的。”
小周氏:“李大夫现下不在府里,自然随你胡编乱造,就在外头等着,等李大夫回来问了才知道!”
珍珠气恼,两方僵持。
宁莞回以浅笑,静静看着也不出声儿,她只是个大夫,可不好插手这将军府里的事,好好站在一边就好了,总归有宋姨娘在呢,这位可不是任人捏扁搓圆的主儿。
果然宋姨娘冷笑一声,“瞧瞧咱们小周姨娘这做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当家夫人呢,都是做妾的,咱们往不往里去也轮不到你来做主啊。珍珠,还不快去跟长公主和三夫人禀报一声,有些人啊可真会越俎代庖,把自己当个人物。”
珍珠应声,一把推开挡人的丫鬟,快步往里屋去。
小周氏气结,她打嘴仗一向干不过这姓宋,恼怒之下别过头对准了一声不吭的宁莞。
“我瞅着你也就才十六七吧,放在医馆里也就是个小学徒的年纪,这京都城有名的医馆大夫手下也没听说有你这么号人物啊,也不知道师从哪个江湖郎中,赤脚庸医,也真不怕看病看错了眼,赔上自己的小命儿!”
宁莞微眯了眯眸子,师从郎中赤脚庸医?这话可真不中听,说旁的也罢了,歪到她师父老人家身上是几个意思?
宁莞出声儿准备刺回去,话刚到嘴边儿还没出口,正门前就骤然传来声响了。
“放你的***!!”
一声火气燎燎的厉喝,惊雷般的炸响。
诸人回头,一身穿青袍长衫须发尽白的老者大步跨进门来,怫然不悦,瞋目怒瞪着小周氏。
小周氏被人怒斥,本来涨红着脸想骂回去,一瞅是师老爷子吓了一跳。
堂中几个半大的公子小姐也反应过来,齐齐冲外行礼,唤道:“外曾祖父。”
外曾祖父?这莫不是魏老夫人的亲爹吧,算算年纪,在这个时代真算得上极难得的长寿人了。
宁莞正算着来人的年纪,顺便欣赏小周姨娘干笑着尴尬的模样,谁知道那老人家突然转过头,两眼直愣愣地望着她,本来还怒形于色的,下一瞬却是蓦地潸然泪下。
喉间哽咽,“师姐!”
此声一出,福春堂里倏忽一片安寂。
宁莞:“……?!”老人家,你是在叫我吗?

小编推荐理由

书内书外、一虚一实相互交错,把这样文学性的手法运用到了,倒是让人觉得眼前一亮。他跟你对话时,就好像整本书在跟你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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