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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75(摇光九寤)全本章节完整版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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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摇光九寤的小说叫做《196875》。摇光九寤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讲述了:摇光一心想做个普通凡人,因为上辈子神仙当得太悲催。却不想当个凡人也是一等一的悲剧: 大喜之日被书童弄得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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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摇光九寤的小说叫做《196875》。摇光九寤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讲述了:摇光一心想做个普通凡人,因为上辈子神仙当得太悲催。却不想当个凡人也是一等一的悲剧: 大喜之日被书童弄得家破人亡.....

摇光九寤小说简介

“嘿?你倒是来去随心。”摇光朝他身后嘟囔一句,对他翻书般的变脸倒也习以为常。
见他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摇光转身进了屋。秋夜的确凉,尤其现在是凡体肉身,再怎么好的身子骨也怕冻。
而拐角廊道内的忘乐却停下了脚步,听见关门声,回身走一步瞧了瞧,确认她已入屋,这才转身朝自己屋走去。

196875摇光九寤小说全文阅读

忘乐惧蛇,是直抵内心深处的恐惧。
他永远忘不掉那条***的褐色花斑蛇缠裹祖父时的画面,还有祖父死时痛苦扭曲的惨状……
往后,即便只是一条小蛇碰到他,也足矣扼制他的呼吸,致使他惊骇失色,双腿发麻,动弹不得。
摇光的出现顿如黑暗中拨云散雾而现的星月,一瞬明亮,指引他脚下的路。
忘乐脚趾动了动,发紧的喉头挤出一道沙哑的呼唤:“烟岚......”
“别动!”摇光紧张万分制止他,但她没敢出声,只动了动唇。
因为那青蛇是有毒的竹叶青,若是乱动,谁能料这蛇会不会受惊张口咬他。
忘乐看懂她的唇语,霎时绷住了腿,莫敢再动分毫,身子几乎僵麻木了。
摇光轻巧快步靠近,再动唇语安抚他:“莫怕,我这就来帮你。”
说罢,她弓着身子,缓缓朝他腿下伸手。
忘乐恍然回了些神,这才后知后觉她要做什么,急忙小声制止:“走开!这蛇有毒!”
摇光不睬他的话,聚精凝神紧盯着缓慢爬行的竹叶青。待蛇头从忘乐小腿后方探出来,朝向她面前时,摇光伸手如电,瞬间擒住青蛇的脑袋,手指掐紧蛇头。
青蛇开始不住挣扎,扭动着将忘乐的腿缠得更紧。摇光内力一震,即刻将手中青蛇震晕,待蛇身软下来,再迅速拽离忘乐的小腿。
拽出后,摇光另一只手赶忙握住蛇尾,将蛇身三下五除二地盘成几圈,打个结扔地上。
摇光拍拍手,松了口气,仰头对忘乐说道:“小蛇已被我震晕,待会儿我喊人将它弄走。”
忘乐怔然看着她,方才她连贯快速地捕蛇,动作干净利落,神情毫不惧怕。这样的她比男子更勇敢更果断。
摇光见他始终愣住未言,是惊魂未定吗?
为安抚他恐惧的情绪,摇光像个长辈似的扬起一抹和蔼的善笑,拍拍他肩头:“青蛇已经离开你身上,没事了。”
这般仰头说着,适才发现他身高早已超过自己。
摇光不禁感慨,六年捻指而过,他眨眼已成长为十四岁的少年郎了。
朗朗星眸,昂昂身姿。
他虽长大了,可始终难释怀对蛇的恐惧,她推断与他曾中过的蛇毒有关。童年的恐惧深埋心底,扎根难除,恐怕会伴随他一生,除非将心结解开。
她曾问过忘乐关于蛇毒的由来,估摸可能源自她母亲体内的毒素,许是他母亲怀他时中了蛇妖的毒,这毒再扩散至胎儿体内。
但忘乐对蛇毒一事始终不肯言半句,她便再也没问,可今日见他无助惕然的模样,委实心疼又无奈。明明他武功了得,就算一掌击毙十条蛇都绰绰有余,却因本能的恐惧而败给了一条小小的竹叶青。
她突然想了解关于蛇毒的前因,如此才能帮他彻底除去心中的恐惧。
“别怕啊,只要我在,什么蛇鼠鬼怪都伤不着你。”摇光继续试图安慰他。
只要她在......她竟要保护他,说得如此自然而然。
忘乐将她的话一一攒在心间,他眨眨眼,张口欲言,却又落回口中。
忽觉自己很没用,一条小蛇就使他方寸大失。
摇光见他眉头皱得深,小心翼翼地问:“还害怕吗?”
忘乐将她担忧的神色看在眼里,伸手覆在她放在自己肩头的手背上。她的手很软也很暖,直暖进他心里,僵麻的躯干舒缓了大半。
他反问:“你不怕吗?”
他的手像浸了冬泉般冰凉,摇光下意识反握,两手想帮他搓暖。
她佯装心有余悸道:“你不说还没事,这一说就鸡皮疙瘩满身撺。”
“不过……姐姐厉害吧!”摇光笑嘻嘻逗道:“所以呢,往后听姐姐的话,管你一生平安如意,这可比来庙里烧香更管用。”
忘乐望着她,第一次觉得有人的俏皮话生动得像能看见她的表情一样可爱,如同她灿烂的笑靥。
他想……他想将这笑护好,最好能一辈子都见着如此美好的笑脸,温馨如晨曦,灿烂似骄阳,穿破冰层映入心底。
曲烟岚救了他两次。
报答救命恩人有什么最合适他的方法?
忘乐思来想去,琢磨出一个好办法:倘若将她一辈子留在身边,便可慢慢报答了。
***
是夜,酒庄内摇光的寝屋传出断续声响,细细辨听,她正急促喘气。
“呼......哈......”
片刻后,归于沉寂。
屋内,摇光仰躺在床上,胸口起伏不歇。她目光几分呆滞,盯着帐顶,思绪仍沉浸方才梦中。
但那不是梦......是她曾亲身经历的焚仙盘的痛楚,如今屡屡在梦中追忆。
平复些许,待神思清明许多,她掀被下了床。
行至圆桌旁,倒满一杯茶,咕噜噜一饮而尽,却还不够解渴,再饮三四杯,方才足够。
摇光又抬步至梳妆台前,即便窗外月光皓亮,也瞧不清镜中模样。
她指尖轻捻,微微火光泛起,她朝柱上烛芯弹去。烛火瞬暖,满屋骤亮。
镜中清晰地映照出一张娇俏的少女脸庞。
忽而,烛光明暗交错间,面容突生变化。此刻,是一张年轻女子的脸——她曾经的模样。
月眉浮影,明眸善睐。昏暗光影也掩盖不住她的妍姿丽貌。
望着镜中映照出的模样,摇光不由伸手轻碰面颊。
许多年未曾显现过自己真实的样子,她都快以为自己生得就是曲烟岚的五官,一个瞧着十分天真又无忧无虑的少女。
摇光未曾与曲华表明自己并不是真正的曲烟岚,一为自己修养魂魄,日后重塑肉身;二来是替曲烟岚孝敬曲华,也算报恩。
“烟岚?”屋外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摇光两眼一眨,镜中面容陡然再变,恢复了曲烟岚俏丽无邪的容貌,圆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几分动人天真。
“烟岚?可是醒着?”屋外之人再问。
声色介于清亮和低沉之间,宛若风拂幽谷,雨落竹林。
摇光看向雕花木门,月光将来人的身子映成了剪影,照在门布上——那是忘乐,如今十四岁的他,身量早已超过她半个脑袋了。
摇光知道,若她没吭声,忘乐会一直守在门外等她回应。以往她做梦喊出声,他就曾在外守过整夜,直到确保她无恙他才离开。
单这闷不作声地守门,摇光觉得他有些傻,却又琢磨不透这人。初来之时的忘乐和如今截然不同,冷漠又疏离。如今虽然面上看起来依旧凉得像布了霜,但起码他会主动关心她了。
摇光心想,忘乐大概性子使然,所以话少,多数时候只做不说,瞧着就冷了些。
“我没事,你快回屋睡吧。”摇光冲门那儿回道。
“方才听得你大叫,可又做了噩梦?”门外人追问。
焚仙盘的痛可是生生剥鳞焚骨般的痛,如今仍记忆犹新,梦里痛喊出声也不奇怪。
摇光却只轻描淡写带过:“嗯,是做了个不大好的梦。”
屋外良久没了声音,摇光以为他已经离开,正要起身回床榻。
“我有一事同你说。”忘乐又起了声:“明日我要出一趟远门,去不了岳平寺,约莫十日后回来。”
打从忘乐来到酒庄,曲华也会每年祭拜时携他一道去寺庙。
摇光脚步一顿,对他的话几分疑惑。曲华说忘乐是遗孤,没有亲人在世,这些年他一直生活在酒庄,这远门是要去何处?
摇光犹疑稍刻,扯下衣架上的披风裹住身子,去开了门。
门方打开,本侧着身看向高空半月的忘乐立马收了视线转过身来。一双黑眸一瞬不移地紧盯她,似发着光般要将她瞧个透亮。
他白皙的脸庞在月光下越发干净剔透,真个是白釉瓷般的肌肤。
“你又发呆?”
忘乐的声音拉回摇光的思绪,她抽了抽鼻头,笑道:“春困秋乏夏打盹嘛!”
忘乐无奈她的理由,伸手帮她拢了拢披风,顺势系上带子,一边说道:“入秋夜里凉,恐寒气侵体,出门该披毛氅。”
摇光两手垂在身侧,任由他帮自己倒腾着,说道:“毛氅是冬裳,这几日不过入秋,也凉不到哪儿去,这会儿就披上了氅子,等到了雪天要穿什么才保暖?”
忘乐系好带子,视线移回她脸上,颇为认真想了想:“那就披两件毛氅。”
“......”摇光知道他从不开玩笑。
她忙将话题转移到他身上:“我身子骨好得很,从未生病过,你可是三年就病了两次,第二次浑身烫得跟烙铁似的,可把爹爹吓得脸惨白手发抖。所以你出门才该注意保暖,最好备件袄子在包袱里。”
听着摇光句句叮嘱,忘乐将她这么静静看着,藏在长睫阴影下的眼眸辨不出明暗。
“好,听你的。”他欣然接受她的好意。
摇光忽有些不明白,头两年她还捉弄过忘乐,他却从未记仇,如今竟还独独对自己言听计从。
“忘乐。”摇光仰着脑袋。
忘乐睇看她,默然等下文。
摇光轻轻一笑,踮起脚尖凑上前,眨眨眼:“喊我一声阿姐呗?我比你足足大两岁,你却从未这般唤过。”
她本心血来潮开个玩笑逗逗他,谁知忘乐像吓着般,眼睛倏然瞪大了几分。
看着面前不过一尺距离的甜美笑靥,好近......
近得能看清她眼中映出的星月,还有星光中的自己。
忘乐身子下意识后退了些,微侧过脸,借用房檐的阴影遮掩面上的羞窘。
“比我大也不一定得那般唤。”他偏不说出阿姐二字,又补了句:“烟岚唤着顺口许多。”
摇光听得他磕巴了一句,睡意瞬间全无,心情也好起来,嘴角带笑。
忘乐瞧她这熟悉的坏笑模样,许又在打着什么捉弄他的心思。往常有时间陪她闹腾,今晚着实不行......
“天光未亮,早些回屋补觉吧,我也回去歇息。”忘乐不等她回话,说完转身就离开。
“嘿?你倒是来去随心。”摇光朝他身后嘟囔一句,对他翻书般的变脸倒也习以为常。
见他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摇光转身进了屋。秋夜的确凉,尤其现在是凡体肉身,再怎么好的身子骨也怕冻。
而拐角廊道内的忘乐却停下了脚步,听见关门声,回身走一步瞧了瞧,确认她已入屋,这才转身朝自己屋走去。
*
回到屋中,烛火通明。
屋中已有两人,一位是满头银发却目光炯炯,精神矍铄的老者,正端坐着品茶。
还有一位身长体瘦的中年男子,在屋中来回踱步,显得些许焦急,正是酒庄庄主曲华。
见忘乐回来,老者放下茶杯,站起身,沟壑纵横的脸上堆着慈笑。
“少主回来了。”他道。
曲华忙上前两步,急急问道:“烟岚如何?”
方才他也听到女儿隐约传来的叫喊,不免担忧。本要去看看情况,哪想忘乐一听见动静就赶忙出了门,曲华只得按捺心中的忧虑留在屋中。毕竟忘乐的身手比他好许多,即便女儿真有什么事,他着然插不上手。
忘乐淡声回道:“无碍,只是做了个噩梦。”
曲华听言放下心来,遂回到之前中断的谈话,问道:“你们是待清晨天亮出发?还是打算今晚就走?”
忘乐道:“即刻出发。”早去可以早些回来。
曲华点点头,转身朝老者行了个礼:“马车已为老师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董州龙拱手道:“这些年为了帮我护好少主,劳烦曲华颇费心了。”
“使不得啊老师!”曲华忙两手拖住他双臂,将他抬起身:“老师的嘱托,曲华当是竭尽所能去做,只怕自己所做未能称老师的心,怎能让老师说出费心二字,当真使不得这礼。”
话虽这么说,董州龙还是坚持给他行了个礼。
三人乘坐马车至酒庄大门外,曲华下了马车,同车夫叮嘱了几句,正要转身离开。
“曲庄主。”忘乐忽而拨开布帘将他喊住,没头没尾地说了句:“烟岚今年满十六。”
曲华一愣,不知所以看向他,顺着话,点头道:“是,冬至过了就满十六。”
忘乐也是点了点头,又意味深长地轻声说道:“已到婚嫁之龄了。”
*
直到马车的哒哒声早已消失,影子淹没在尽头山林里,曲华才拉回视线。
细细琢磨忘乐方才两句话的关联,曲华一边踱步返回庄内,一边自言自语:“莫非他想帮我闺女寻个好人家?”
恰时,天边渐亮,金轮跃出,将墨空染成层叠橘霞。
曲华停下脚步,眼中映满曦光,笑得愉悦。
他口中轻念:玉儿,一晃十六年,咱们的闺女长大了。她竟早已到了婚嫁之龄,我却未有觉察,还想将她护在身边,你若在,定会取笑我碎念我。
*
而早已驶出酒庄的马车内,忘乐掀开车上的窗帘望向远处山林。
朝阳在他漆黑的眸间缀满细碎金光,微眯的眼泄露淡淡笑意。
董州龙看出他心情不错,笑问:“少主方才那么问,是打算迎娶烟岚姑娘吗?”
忘乐身形未动,只是斜睨了他一眼。董州龙虽年纪大,却有一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能将人心思洞察透彻。
忘乐未否认也未肯定,神色有些复杂,复又望向车外山林的日出景观。
董州龙知他所虑,便道:“少主已满十四,明年便可娶妻,届时一切应该尘埃落定,少主无需过多忧虑。”
忘乐仍未回话,眼底聚起一抹愁色。倘若真能如此顺利,他又何必藏于此处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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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岳平寺内,曲华正带着摇光拜神明。
一轮作揖完毕,曲华双手合十,口中默念还愿词,虔诚恭敬。
而摇光......此时正坐在一旁的梁柱下,翕目养神。
摇光三岁时,曲华第一次带她到岳平寺。那时她死活不愿随曲华一起跪拜,曲华没辙,打算抱着她一起行跪拜礼。
摇光哪肯依,又不能使法术挣脱,神仙的寺庙里用仙法岂不暴露身份。她只得用小孩子的办法解救自己,便较起劲放声大哭。
曲华见状,唯恐惊扰了台上的神仙,又心疼女儿,只好哄着她,拿了个蒲团丢在一旁的梁柱下,让她暂且坐在那里自个儿玩。
曲烟岚出生时九死一生,曲华曾暗暗发誓,往后尽量满足她的需求,不强逼她行不愿之事。是以从小到大,曲华凡事皆顺着她意。
在曲华看来,只要在神明面前报个道,也算拜了拜,神明慈悲宽大,当是不会计较。何况又遂了闺女的意,一举两得。
在一旁百无聊赖的摇光左眼掀开道缝,瞄了瞄侧前方的三尊金色大神像,那是福禄寿三位星君。
摇光的仙阶原本就是天界的星君,而后又被封为护天战帝,管辖三界大小战事,自然比福禄寿三星的权位高出许多,岂会跪拜他们。
且她对天庭仍有怨念,纵然这里摆放的是天帝的尊像,她也不会再行跪拜之礼。
*
拜完神明,曲华照例要去找寺内方丈给自己和女儿算上一卦。摇光对此无甚兴趣,便道自个儿随便走走。
关于卜卦,往常她几番暗示曲华,寺里方丈的卜卦不必太过当真。凡人若真参得了他人命数,智者不敢语,语者多短命。这方丈要么藏言隐语不敢明说,要么就是嫌自己命太长。
岳平寺的方丈虽年迈但体康,摇光揣测他就算会卜卦,说出的话断然隐晦不明,否则哪能活过七十高龄。
曲华毕竟是凡胎浊体,又怎听得明摇光的暗示,即便听懂了,也不会信她的话。她整年待在酒庄,岂懂卜卦的言论,估摸是看了些小话本,只当她是小孩般口无顾忌。
摇光对此不再多做提醒,凡人有凡人理解的局限,若将老方丈的话当做安抚般的信念,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至少可以让曲华脱离妻子离世的悲痛。
*
摇光轻车熟路寻到岳平寺外的大榕树。
她快步行至榕树下,蹲了下来,拨开寄生垂挂的藤萝,榕树底下一座依树雕琢的土地庙显露而出。
摇光像来自家似的,弯身钻进庙内,一***坐在蒲团上。
她不客气地挑选供果,一边羡慕不已道:“你一个小小土地神每日都有人祭拜,这山里的龙王庙却荒废多年,杂草丛生无人问津。咱龙族就这般不招人待见?”
说罢,她拿起一个香梨,用手绢擦了擦,开始吃起来。
“星君这就有所不知了......”一道温和的声音忽而响起。
现身的奇旦端坐在摇光旁侧的蒲团上,清秀的五官,圆鼓鼓的肚腩。
摇光嫌弃地瞟了眼他腹部:“两千年前你也算是个刚成仙的小白脸,身形修长,五官端正。你再这般无节制地吃供果,估摸过不久就可以出栏杀猪了。”
奇旦不以为然地憨憨笑了笑,继续方才的话:“乌莲国的先帝信奉龙王,曾大肆兴建龙王庙,百姓更是以龙为守护神。自从如今的皇帝迎娶了新妃后,忽然有一日下令禁止祭拜龙王,龙王庙纷纷被拆毁,乌莲国断断续续的十年干旱也是因此而来。”
摇光了然:“龙王都是有些傲脾气的,得罪了他们,这雨铁定是落不不来。但天帝也不可能由着他们任性,旱了十年便是苦了百姓。你可有将实情呈上天庭?龙王也该将这罪需得降在那皇帝及妃子身上。”
奇旦却叹道:“我上奏过天庭,也找过管辖此处的西海龙王,得到的答复是,有仙者在此处历劫,此事也为乌莲国的劫数,国命不可改。如此一来,我也没了法,就老老实实待这儿吧。”
摇光呵呵讽刺:“凡人信神拜神,却不知神仙历劫时多半牺牲的就是凡人。遭了罪还不晓得为何遭罪,可怜可怜咯!”
她说得肆无忌惮,不曾怕得罪天庭的神仙,奇旦知道她对天庭有怨,便只听未言。
两人续又聊了会儿,摇光正要起身回去岳平寺。
奇旦想起一事,忙道:“那个叫忘乐的小子,唔......”
奇旦停顿下来,口中的话要吐不吐地,支支吾吾半天,楞没说出来。
摇光挑眉看去,侧身拍了拍他圆鼓鼓的肚腩,催促道:“有话就说,要么就别说一半吊胃口。憋话就跟憋屁一样,不说出来你的肚腩会越鼓越大!”
“星君……”奇旦收了收腹部,谆谆告诫:“咱神仙要以礼戒己,粗鄙之语万万要收在口里,什么屁不屁的。”
“嘿!”摇光斜嘴一笑,故作一副吊儿郎当样:“你曾经是个书生,可我是个打打杀杀的蛮人。如今我落个逍遥自在、无拘无束,就不讲究那些个没意义的规矩。”
又不耐烦地囔囔道:“快快道来,不然我走了。”
奇旦见她真起了身,忙道:“那小子来历不明,不是一般人,星君往后谨慎小心为妙。”
摇光挑着眉梢:“就这?”
奇旦诧异不已:“星君莫非已经知道了?”
摇光点头道:“曲华名义上让他做我书童,却有几次不经意见到他对忘乐的态度颇为恭敬,似乎忘乐有些非同一般的身份。”
她耸耸肩无所谓:“但与我没太大关系,管他甚么来历,也仅仅是个凡人,即便掀起滔天风浪也拍不到我。”
“不是......他......我说的不是那个来历啊!”奇旦磕磕巴巴地干着急,说得语无伦次,却又含着半句在口中。
摇光疑惑不解:“你要说的是哪个来历?他还能有很多来历?”
奇旦正欲再开口,忽而一道晴天雷劈得高空裂天般响,吓得奇旦脖子一缩,那些话瞬间被劈回了腹中,如何也出不来了。
天机不可泄露......否则会遭天罚!
奇旦最后只得叮嘱道:“总之,星君谨慎些为好啊!”
摇光甚觉他多虑,她还能顾忌一个凡人不成?饶是人界的皇帝也不过凡胎,又有何忌惮?
以至于有朝一日她悔青了肠子,后悔当初没听奇旦的劝告!
***
十日期满,忘乐未归,摇光没太在意。
二十日时,他仍未归,摇光总会不经意路过他屋子,瞧着毫无动静,心底莫名添了几分失落。
一个月后......摇光越发觉得身边缺了些什么,空落落,暗淡淡。
说也奇怪,忘乐平常话就少,有时他甚至会待屋里看书,整日不出门。即便同大家伙儿在一起聊谈时,他的沉默也往往会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可这几日摇光发觉,他就算是根不说话的冰柱子,于她而言也是有存在感的冰柱子。
这下冰柱子不在了,委实有些不对劲。
纵使担忧一直未归的忘乐,摇光的注意力很快被酒庄这几日的忙碌分散。
因为每年一次的进献贡酒即将到来。
每年乌莲国三大酒庄都会进献精心酿制的上等贡酒,再由皇帝和各臣选出当年的国酒。被选中的酒庄,一年内的酒只能供给皇宫,不可私下售卖。
摇光这几日却心神不宁,神仙的预感多半不会有纰漏,她料定运酒之日会出差池。
护送贡酒的前一天,曲华带着摇光去到庄内西楼地下酒窖,检查次日凌晨要装车的酒坛。
摇光和酿酒师傅将酒窖内要上贡的酒一一检查,确认没问题,曲华便吩咐下人开始装箱出窖。
摇光见赵管家正在一旁拿笔记录着贡酒数量和出窖时间,遂上前,一脸好奇地问:“赵伯伯,皇宫是不是真跟书里头写的一样富丽?红砖金瓦、漆墙玉地?”
赵管家笑着点头:“虽说没有书中那般夸张,但也八.九不离十了,至少是我见过的最奢华之地。”
摇光惊叹地哇了一声,用着前方正忙的曲华能听到的音调,十分沮丧道:“你们都亲眼见识过了,我却只能在书里瞧,活像只井底之蛙。”
曲华耳尖地将两人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得清清楚楚。
他从小不愿带女儿出远门,是想将她护在身边,怕她磕了碰了遭了罪。
曲华默思许久,最终决定带她一起前去。
*
曲氏酒庄到都城的距离不算太远,马车行驶约莫半日便能抵达。
中途会经过一段峡谷。峡谷位于巍峨耸立的高山间,树木叠翠,杂草丛生,野兽多隐蔽潜踪。
深秋时节的冷风灌入狭长的峡谷,呼啸而过,刮得树枝猎猎作响,令人更觉森森冷清。
马车声渐渐传遍山谷,正是曲氏酒庄运酒的队伍。
而在高处的崖腰段,十几名黑色劲装的男人潜藏在树木间。
崖边一人一袭墨紫长裳,长发高束。忽而秋风劲扫而过,枝叶飒飒,裳舞发乱,他依旧眉目淡漠,笔挺如松。
他俯向下方一行人马,默然抿着唇。
正是许久未归的忘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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