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小说网为大家带来古言***小说《他是她唯一的烛光》,主要讲述的是文臻燕绥之间的凄美爱情故事。他是她唯一的烛光全文免费阅读请欣赏:是谁把她拖过来的?这个念头没转完,就听见轻轻的一声疑问。“咦?这是什么古怪衣服?”声音很清澈,少年声,却不够劲儿,透着几分骨血中的虚与弱。文臻睁开眼,就对上另外一双眼睛。
小说简介
文臻因被同事陷害而死,命不该绝的她意外魂穿到古代小姐闻真真身上,然而这个小姐却是一个懦弱无能人人都欺负的角色,文臻既然拥有了她的身体发誓一定要为她争光,燕绥一向不喜欢这个懦弱的小姐,后来慢慢发现了文臻的与众不同,对性格大变的“闻真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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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和声音一样清澈,文臻第一次明白什么叫“乌溜溜棋子般”的瞳仁,简直是两颗品质最好的黑得发亮的大黑枣。
睫毛也黑,也不知道是沾染了雾气还是水汽,微光闪烁,和发色一般泛着鸦青沉羽色,文臻觉得未干的上好发菜也不过如此了。
美色如美食一般让人沉醉,以至于文臻有一刻恍惚,然后才发现对方手里的剪刀,亮闪闪,尖利利,何止能剪老菜根,剪椰子蟹都一刀斩。
刚才就是这把剪刀?
是哪里发生了误会让她想起春风的?
真是对不起春风。
想到风……为什么肚皮凉飕飕的?文臻低头一看——卫衣已经被剪成两半。
下一秒尖叫准备冲到喉咙口。
“啊!”
有一瞬间文臻以为自己拥有了意念发声的异能,再一看原来是对面的黑枣发菜,被她的忽然睁眼惊得一蹿而起,手中剪刀抵着的那块粉紫色的布也被挑起,在日光下划过一道暧昧的弧……
那小小的一条布,在日晕中飞舞,如船、如月、如两节刚煮熟的藕……
哦买葛我的黛安芬!
文臻这辈子腰力都没这么好过——一跃而起,直蹿三尺,长长伸出的手眼看能碰到罩罩带子的边缘,然而那黑枣发菜惊慌之下,好死不死转了个身,手一扬。
文臻到手的藕飞了。
一阵马蹄疾响传来,此时巷口,正好经过一辆马车。
马车车速极快,白驹过隙,不过刹那。
文臻的藕向马车飞去。文臻并没有急着追,马车窗帘垂落,飞不***的。
然而就在这刹那,帘子一掀,一只手伸出,指尖一勾,黛安芬便斜斜挂在那雪白如石雕的指尖上。
日光斜斜掠来,喷洒于玉琢般指尖,指甲晶莹如贝,缀钻一般光芒流转。
文臻先被那般少见的美惊得怔了怔,心中恍惚念头一闪——昨晚那么狼狈出了一身汗,罩罩没有及时换,真是对不起这玉手……
啊呸,要不要这么贱!
下一瞬那手指一转,黛安芬绕了一圈,舞狮似的。
文臻目瞪口呆看着,觉得自己脑浆也随着转了一圈。
一圈转过,黛安芬眼看要飞出去,文臻大喜正要上前,却见马车中人一弹指。
一个动作,不知道怎的也能看出嫌弃。
黛安芬被弹飞,却不是向着地上,直向赶车的护卫飞去,那车夫也并不意外,一伸手接了,熟练地往车门上一挂,啪地一甩鞭,骏马长嘶声里,车身如电掠过。
文臻的尔康手,离马车壁还有零点零零一寸的距离。
车轮辘辘,白色描金的车身似镀了金光的云,自青石地上腾起,文臻只看见拉车的骏马雪白的鬃毛伴粉紫色黛安芬波浪般一涌,下一瞬只剩她面对空巷寂寂的风。
像童话,像梦,然而童话里马车带走的是灰姑娘。为什么到她就被带走黛安芬?
转头,黑枣发菜不知何时也站到她身边,正出神地望着马车去处。
那神情,与其说是惊叹羡慕,倒不如说是紧张警惕。
哦呵呵。
文臻笑眯眯拿过他手中的剪刀,神情甜美地往某处一戳。
“嗷!”
巷子里又一阵腾腾的风,跑过一头捂着屁屁的狼。
狼身躯瘦弱,嚎叫声却不遑多让,光速飙出了文臻的视野,伴随着杀狼一般的尖叫。
“刘小子媳妇诈尸啦!不仅诈尸还杀人啦!快来人啊!救命啊!”
文臻一眨眼,他就跑完了百米长巷,身后拖的烟尘笔直成线像尺子一样戳在她鼻尖。
刘小子媳妇……
这个称呼让文臻彻底清醒,昨晚的遭遇终于挤入脑海。
是指昨晚在人家门口上吊的姑娘吧?
想到昨夜,就想到倒吊时的血流倒涌,想到颠倒的天地里,风吹开对面尸体长发的那一瞬,那张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深夜,以那样诡异的***看见那样诡异的一幕,这种体验,真是这个世界送给她的最美妙的见面礼。
看来后来她被人解了下来,又送到了这个巷子里,刚才那个家伙看她衣着怪异,又无法解开她的卫衣,所以想剪了衣裳偷东西?
因为她和那位上吊***的闻真真长相十分相似,所以他认为她是闻真真?
因为看见了***这种奇怪的存在,所以他有些惊诧,又一心求财没有注意她的呼吸,所以他以为是诈尸,反应过大,生生将她的罩罩给甩了出去。
昨晚神经病,今朝偷“尸”贼。
这个世界真是太不友好了!
文臻四面看看,青石板,泥灰墙,墙顶可见远处灰黑色的檐角,垂着微带锈迹的金铃,黄昏的日光薄薄地铺在或青或黑或红的瓦面,像划开了一片片斑斓的水面。
水面上倒映烟火人间。
万幸的是,她的一大包调料厨具还在,就在身边不远处,结实的帆布包已经开了一个缺口,大概刚才已经惨遭过发菜毒手,只是里头的东西对于他来说过于深奥因而幸运逃过一劫。
文臻低头看看自己,有点发愁,卫衣已经被剪破,先不说奇装异服引人注目,衣不蔽体会不会被立即沉塘?
此处距离刘家院子不远,文臻爬上不高的矮墙,果然看见十几米外的刘家院子。
这巷子里的房屋布局样式都差不多,刘家门口吊着的尸体也不见了,让她认出刘家的,是她家屋顶边沿很明显脱落的两块瓦。
那两块瓦一左一右,掉得对称,远望去刘家屋顶像一个缺了两边门牙的老太的嘴。
这让她一阵恶寒。
随即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只感觉浑身汗毛都似忽然炸开。
先前醒来时,卫衣被发菜挑破,但是,黛安芬那种构造,怎么可能被直接挑飞出去?
文臻忽然觉得有点冷,搓搓胳膊,四面空荡荡的没人,夜色渐沉如幕。
被倒吊是昨夜的事,但现在已经夕阳西沉,她晕了整整一夜一天?
远处隐隐有唢呐之声,音色凄清,将这***都吹淡三分,不远处有一个小而破的土地庙,庙里的土地像不知道出自何方匠人之手,远看青山绿水,近看龇牙咧嘴,戴朵俗艳的绸花,披件质地粗劣的红绸衣,衣摆几个绣字,只看得见“福……神……”几个字样。
优秀厨师的必备技能是什么?
就地取材。
文臻上去就剥衣服,那神像忽然开口:“呔!何方妖孽,敢来惊扰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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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椒粉藏在坐垫底下,只要好好坐着,也没事儿,但是强迫症会受不了毁坐垫,那就……***。
她一边心里***着,一边拼命往车里缩。
冰山男的目光又落在文臻身上,这一回眼睛里的嫌弃几乎要溢出来,“那就是这位?果然您眼神甚好。”
文臻打定主意装傻,对他露出八颗牙齿的呆萌笑容。
冰山男果然嫌弃之色更浓,鞭尖一抖,似乎就要放下帘子,以免多看一眼引起不适。
文臻刚刚舒了一口气,忽听见一线声音,细细逼在耳侧。
“如果你能让林飞白抢走你袖子里的东西,我就不再吊你第二次。”
“……”
这家伙长了狗眼吗!
不仅是狗眼,还会拐弯,透过两重帘子,主意打到她袖子里。
好不容易抢回来的罩罩,还得送回去?
“……如果不能,我***做阴宅风水倒也不错。”
不急不慢声调响在耳边,听来犹带笑意,不像威胁,像在开玩笑。
冰山男林飞白已经一脸不耐地准备撤回鞭子。
文臻唰地坐直,一把推开闻近香,呼地掀开车帘,也不待人招呼便跳下了车。
这个动作让所有人措手不及,连林飞白也下意识后退一步,文臻却谁也不看,直扑白色马车,扒在半卷帘子的窗口,大呼:“亲爱的!”
“……”
一阵寂静。
半晌,帘子一动,那只手轻轻拈住了文臻扒上车窗的手指。
白纱帘下隐约那人眼波流动,似笑非笑,垂眼看文臻。
“……亲爱的……”文臻嚷嚷,随即声音降低,“名字?”
“……燕绥。”
“……阿绥,你可算来找我了,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文臻声音很大,踮起脚,脸凑向车窗,“我甩你是我不对,虽然你脚臭口臭加狐臭,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也后悔了,你看,我这不是来追你了嘛,幸亏你不生气!我就说你是舍不得我的……来,啵一个!”
她笑眯眯凑向燕绥半掩在纱帘后的脸。。
燕绥有趣地瞧着她。
文臻一张嘴。
蓄势已久的一口唾沫,呸地将要出口。
燕绥忽然一抬手,飞快地捏住了她的嘴。
“呜呜……”文臻说。
死变态!
香菜精!
她迟早要把这只香菜精狠狠摁在地上摩擦!
燕绥盯着文臻被捏得变形的脸,本就微圆的脸,这么一捏,越发嘟嘟的,透着初春新桃般的粉腻,而唇撮起,仿若一朵花的形状。
瞧着这么明媚单纯的一张脸,行事却挺……不要脸。
他忽然来了几分兴致,手一捏便松,顺手在她脸颊上弹了弹。
嗯,柔润滑腻,手感颇佳。
方才两人的动作,被马车挡住,林飞白并没看见,等他走过来,燕绥已经松了手。
文臻顶着一边一个指印,笑眯眯给燕绥一个大白眼。
她趴在马车边,一只手压着马车窗框,一只手悄悄拉着袖子里罩罩的带子,斜斜对着林飞白能看见一部分的角度,不动声色地往外拉,脸偏过去,做出和燕绥悄悄话情状。
燕绥也配合地偏过脸。
走过来的林飞白忽然目光一凝,长鞭扬起一声锐响,文臻只觉得袖子一空,再转头便见罩罩已经挑在了林飞白的鞭子上。
那命途多舛的、迎风招展的、粉紫色的、如船如月如藕的……
真特么的满满的羞耻感……
“什么东西!”林飞白厉喝,看一眼那东西形状,直觉似乎是什么女子用品,正要扔了,目光无意中一扫燕绥,正看见燕绥神色微带惊讶,掀开帘子,似乎要出手,往日漫不经心的神态,此刻瞧来似有些紧张。
而文臻则满脸慌张,向他扑来,似乎连他带着倒刺的鞭子都不怕了,也一心要把这东西抢回。
林飞白立即手腕一抖,将那奇形怪状的玩意收进袖筒。
燕绥身边的人和事,什么时候简单过?
瞧着像女子私相授受的贴身之物,手帕绣品之类,但越像,其实往往越不是。
拿回去呈给娘娘是正经。
那边,他将东西一收,文臻便松了口气。
任务完成,终于不用明年今日等人烧香了。
马车里那个神经病,打的是什么主意她不管,一件***能送走瘟神也值得,反正这些古代人也搞不明白这是什么玩意儿。
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就听见那神经病悄声笑道:“谢了,赶明儿事成,赔你一个金镶玉的肚兜。”
“……!!!”
不等她回他个漂亮的,帘子已经飞快落下,与此同时车夫扬鞭,白金马车箭一般地飚了出去。
那速度简直像是逃难,别说文臻没反应过来,就连林飞白都怔在当地。
这人不是磨磨蹭蹭不肯回京的吗?怎么忽然跑这么快,那模样,像是抢着要去做什么一样。
燕绥这人行事,向来令人难以捉摸,如今瞧来,越发神鬼难料。
只这么一愣神,那马车竟然已经将要消失在地平线上,林飞白不敢耽搁,飞身上马,疾驰追去。
闻家一群人呆在滚滚烟尘里,眼见他乘风来,眼见他御风走,徒留他们吃一嘴灰。
只有文臻,不急不慢爬回了车上坐好,继续闭目养神。
今儿这一出,绝不是那神经病心血来潮闹着玩,她有预感,对方一定在坑人。
只要不坑她就行。
只要以后不再见,就行。
燕绥的马车急急行进在官道上,赶车的满头大汗。明明速度已经急如疯狗,偏偏那主儿还嫌慢。
在离京城还有百里的地方,终于停下来打尖,路边的茶亭里已经有人占了座,侍从下去准备自己烧点水,过了一会,有几个人过来等候在路边,口称拜见。
燕绥撩了下帘子,认出是闻家人,打头的就是蒙田闻家的家主闻试勺。
闻家前任家主闻至味曾是陛下最喜欢的御厨,任职总管,在宫中伺候多年,数年前告老离开,之后的御厨总是不大合陛下口味。闻至味离宫前,也曾带子女进过宫,是以燕绥认得。
但也就是认得而已,闻至味的菜燕绥也不过觉得尔尔,不能做出他喜欢吃的东西的厨子都可以被人道消灭。
闻试勺恭恭敬敬站在道边,身后还跟着几个少年男女,他也听闻这位殿下的尿性,只是依照礼节不可不拜见,行了礼便要退下,燕绥也便放下帘子,马车刚动,他忽然想起那日吃的小鱼锅贴来。
当时那个县丞说什么来着?
燕绥忽然敲敲车壁,示意车子停下,“老闻,你家可有人前些日子去过三水镇?”
闻试勺吓了一跳,下意识道:“您这是……”
燕绥淡淡道:“吃了一道河鱼面饼,虽然不是你家老头子的风格,却隐约有些滋味相近,甚至比你家老闻的出手还强些。”
闻试勺又一惊,正要回说不是,他身后一个戴了面纱的少女便已经柔声接道:“回殿下,小女子前些日子正好前去三水镇探亲。”
闻试勺大惊,回身便要说什么,身后少女却已经伸手,紧紧攥住他衣襟,只这一攥,他便想起眼前这位出名的难缠,话已经说出口,当面拆穿是要这丫头的命,只好深深地埋了头。
燕绥“哦?”了一声,“你做的?”
透过竹丝窗帘的缝隙,他看了一眼,对方影影绰绰,只看得见姿态恭谨,并没有抬头,语调也从容平静,“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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