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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木(易佳夕梁霁辰)免费章节完结全文阅读

玫瑰木(易佳夕梁霁辰)免费章节完结全文阅读

易佳夕梁霁辰小说《玫瑰木》特别推荐,玫瑰木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讲述了:易佳夕,地产大亨的千金,明艳嚣张,骄纵散漫,绯闻不断。梁霁辰,世界闻名的混血大提琴家,俊朗冷淡,严谨自矜,情史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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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佳夕梁霁辰小说《玫瑰木》特别推荐,玫瑰木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讲述了:易佳夕,地产大亨的千金,明艳嚣张,骄纵散漫,绯闻不断。
梁霁辰,世界闻名的混血大提琴家,俊朗冷淡,严谨自矜,情史空白。一座天秤,两个极端。两人第一次相亲,易佳夕姗姗来迟。梁霁辰不悦地指着手表,“我不跟不守时的人谈合作。”易佳夕第一次见到这种男人,堪比木头。

小说简介

后来,网传易佳夕正在追求梁霁辰。
演奏会场场追,亲手做甜品,在深夜等在他家,攻势猛烈。
据说她被无情拒绝,梁霁辰都不屑看她一眼。
某天清晨,助理来给易佳夕送早餐。
她指着易佳夕脖子上的红印,“怎么搞的?”
易佳夕面不改色:“狗咬的。”
梁霁辰出现在她身后,“说谁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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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你不敢

离开嘉禾苑不过两公里,易佳夕就被后车追上。
是姑妈易文姗,她的司机开车,和易佳夕并驾齐驱。
她们就近在路边停下,易文姗坐上易佳夕的副驾。
易佳夕:“姑妈怎么也出来了?”
“你说得对,米饭太硬,咽不下!”易文姗眼里满是愤懑。
易佳夕牵起嘴角笑笑,“有什么事特意追出来找我说?”
“你刚才怎么能同意?”易文姗突然紧紧攥住她的手,“你就甘心把家里的产业让给那个……”
看得出来,易文姗很艰难地才忍下难听的词。
易佳夕不太想说这个,敷衍道,“那不是家里的,是奶奶的。”
“话不是这么说的,”易文姗顿了顿,“小夕你才是正经的继承人。”
“姑妈你也是。”易佳夕定定的说。
易文姗冷笑一声,“我怎么一样,我是领养的,就算志添肯入赘,也轮不到我们。”
这话让人没法接,易佳夕一时无语,正在无聊,放在仪表盘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易佳夕看了一眼,把手机翻过来捏在手里。
她想要找借口离开,易文姗忽然凑近,明明车里没有别人,还是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
“小夕,你几年都不在家,不闻不问,很多事都不知道。”
易佳夕意兴阑珊,“姑妈有话不如直说。”
“这几年,老太太私底下给易嘉泽做过几次亲子鉴定,这事情易嘉泽自己都不知道。”
易佳夕垂下眼睛,低声问,“结果怎么样?”
-
回到家,易佳夕感觉身心俱疲,包甩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瘫了几分钟。
刚才在嘉禾苑没吃多少,肚子很快就饿了,打开手机翻了好久都没找到想吃的外卖。
大部分时候,易佳夕都可以不吃晚餐。
只是刚才的聚会,犹如打了一场硬仗,她急需补充能量。
在车上和易文姗说话时,宋丛筠给她打过电话,当时没接。
易佳夕点开通话记录,打算拨回去,却不小心点到另一个号码。
梁霁辰。
她愣了一下,却没立刻挂断,那边很久都没接。
“是在忙吧。”易佳夕重新给宋丛筠打过去,原来她只是知道易佳夕今天回家,怕易佳夕心情不好,特意打电话过来关心。
“这有什么,”易佳夕笑了笑,想到刚才易文姗说的话,忽然问,“宋儿,你和易嘉泽熟吗?”
那边很快回答,“一般,偶尔碰见会聊几句,怎么了?”
易佳夕稍有迟疑,问,“你觉得他跟我爸长得像吗?”
宋丛筠像是吓了一跳,“怎么这么问?”
易佳夕没追问,她想了想,问,“我记得你二嫂是在亲子鉴定机构工作的吧。”
“是,”宋丛筠聪明,猜到易佳夕想做什么,她小心翼翼地问,“你是怀疑易嘉泽不是你爸的亲生儿子?”
易佳夕面无表情,拨弄着指甲,轻轻地说:“可能吧。”
空***来风,未必无因。
姚金玲为人冷酷刻薄,除了徐明华,连自己的亲人都不信任。
她看中血统,重男轻女,对易嘉泽这个半路出家的“亲孙子”有些防备,做个亲子鉴定并不奇怪。
只是,做一遍不够,还要做几遍,老太太的疑心病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了吗?
更何况,易文姗就算再仇恨易嘉泽,不满自己的蛋糕被他吞了,也不至于拿这件事来挑拨离间。
姑妈可不蠢。
挂上电话,易佳夕开始满屋子转悠。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特别想吃点甜的。
冰箱里食材不多,易佳夕没有多余的发挥余地,一时也懒得现买,做个双皮奶,烤几只***酪蛋挞还是绰绰有余。
分别处理好塔皮和塔水,倒入预热好的烤箱中,设定好时间,坐等出炉。
搁在沙发上的手机响起来,一声声震动。
西餐厨房离沙发较远,看不见是谁打来的,易佳夕心中却有所感。
看到屏幕上出现“硬木头”三个字,她竟然不太意外。
“你打我电话了?”
易佳夕:“对,你没接。”
梁霁辰说,“刚才在练琴。”
“哦,”易佳夕笑了笑,“我猜也是。”
电话那头很安静,梁霁辰说话的声音仿佛就贴在耳边,像是他手中大提琴的低沉。
大约有几秒的安静,谁都没有主动打破。
“找我有事吗?”到底是梁霁辰先开口。
易佳夕直言不讳,“也没什么事,刚刚按错了。”
梁霁辰:“……那我挂了。”
她什么也没说,按下免提,往沙发上一躺,阳光落在脸上,暖洋洋的,慵懒极了。
等了几秒,他也没挂。
这回换易佳夕先开口,“吃饭了吗?”
梁霁辰迟疑片刻,“没有。”
易佳夕抿起嘴角,“我也没吃,一起?”
她暗忖:这块木头要是敢拒绝,他从此就在她的列表里消失。
梁霁辰想了想,问,“吃什么?”
易佳夕回答得很干脆,“你在哪里?我来找你,见面再说。”
她又一次来到梁霁辰家门口。
按了几声喇叭,易佳夕看见梁霁辰的身影在客厅一晃而过,他出来的时候,穿着一件黑色大衣,里面是一件西装。
易佳夕想,他实在适合穿黑色,看上去沉稳妥帖,和他那股一丝不苟的劲儿格外搭配,男人肩宽腿长,才能撑起这样正式的着装。
她还真想象不出梁霁辰穿卫衣T恤牛仔裤的样子。
脑补了一下,怪怪的,还是这样好。
那张签名上的字迹,筋是筋,骨是骨。
就像他本人,明明外表那么引人注目,气质却是往里收的。
可等梁霁辰坐上车,她却忍不住逗他,“你每天打扮得这么一丝不苟,累不累?”
梁霁辰垂目看了眼,“我一直都是这么穿的。”
他又问,“有什么不好吗?”
“好,很好,”易佳夕面上带笑,“很适合你。”
“吃什么?”
易佳夕单手握方向盘,“这附近你熟,你说吧。”
梁霁辰说:“我才刚搬来,不熟。”
也是,他也不像是那类搬了新家,先搜寻附近美食的人。
易佳夕想了想,“我知道一家店还不错,十分钟就能到。”
“可以。”
他答得太轻易,连那家店是吃什么的都不问,显得好敷衍,易佳夕补了一句,“是火锅,你能吃吗?”
闻言,梁霁辰奇怪地问,“我为什么不能吃?”
“很辣,”易佳夕强调,“真的很辣,你能吃吗?”
她那语气夸张得不得了,梁霁辰有些无语,“不能。”
易佳夕:“……”
不能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能生吞三斤辣椒呢。
“不是有鸳鸯锅吗?我可以吃不辣的一边。”梁霁辰说得不紧不慢。
易佳夕越发觉得有趣,故意说,“不行,谁跟你吃鸳鸯锅,人家老板不做你生意……”
“看路。”梁霁辰沉声提醒,可已经来不及。
易佳夕车前面是一辆公交车,易佳夕一时不察,跟着右转过去,没想到路边有个右转红绿灯,刚好变成红灯,她就这么冲了过去。
她有些不敢置信,声音不似刚才轻松,问梁霁辰,“我闯红灯了?”
“对,你闯红灯了。”他回答得相当淡定。
“……国内闯红灯是扣几分来着?”
梁霁辰很淡定的说,“扣六分,罚两百。”
大概是易佳夕沉默得太明显,他很好心地补充一句,“没关系,你还能再闯一次。”
易佳夕斜睨他一眼。
看不出,这人还有幽默感,就是冷了点,还有点不分场合。
可惜易佳夕只能辜负他一番“好意”,她说,“闯不了了,分要扣光了。”
“怎么扣的?”
薛玮跟梁霁辰提过,易佳夕今年刚回国,这还不超过两个礼拜。
易佳夕:“压了一次实线,还有一次超速,不知道拍没拍到。”
她不太自然地从后视镜里看了梁霁辰一眼,正好和他的目光撞上,她忽然心虚,却要若无其事般,面无表情的移开视线。
有了这个突发状况,易佳夕也没心情吃火锅,就近在路边停下。
“不想吃了,”易佳夕揉揉眼睛,“你呢,肚子饿吗?”
“我早上七点吃的早餐,没吃午餐就被你叫出来了。”言外之意是——你说呢?
易佳夕的重点却不在这,她跟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梁霁辰,”七点吃早餐,几点起来?”
“六点半。”
“那你都几点睡?”
“十一点,”梁霁辰说,“没事的话。”
她无话可说,却不太惊讶,梁霁辰要是不这么自律,反而不像是他。
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见过六点半的清晨,易佳夕从来都是睡到自然醒,生物钟不固定,三餐不定,有一顿没一顿,想起来就吃,想不起来就算了。
说到吃早餐,易佳夕忽然想到什么,“糟了!”
梁霁辰感觉她情绪一阵一阵,“又怎么了?”
易佳夕冲他眨眨眼睛,“我出门烤了点东西,接到你的电话就出来了,东西还在烤箱里。”
梁霁辰感觉自己没想错,她的确散漫,好像对什么都满不在乎。
易佳夕换档准备开车,梁霁辰忽然开口,“你坐过来,我来开。”
他开门,走到主驾驶那一边,帮易佳夕拉开车门。
“干嘛啊?”
梁霁辰看着她,“你还有分扣?”
没有,一分都没有了,如果那两次违章都被拍到的话。
易佳夕审时度势,乖乖下车,和梁霁辰调换座位。
第二次坐他的车,稳得易佳夕快要睡着,她安静地玩了会儿手机,忽然问,“明天呢?”
梁霁辰起初没听懂,再一想又明白了,他说,“明天可以找司机,请代驾,出租车地铁公交。”
他说完,停顿一下,说,“都比你开车要安全。”
易佳夕被噎了一下。
瞧不起谁啊这是……
要是换了旁人,她早就不耐烦了,以为自己是谁,这样啰嗦?
可是梁霁辰的语气,既不高高在上,也不刻意,就像只是随意一说,并不在乎易佳夕听不听。
说起来,这是他们第四次见面,没真正起过冲突,但每次都是暗流涌动。
扪心自问,易佳夕自认也算口齿利落,却一次也没在他身上讨到便宜。
这个人,木是真木,这么不解风情软硬不吃的实在少见,内里却藏有荆棘,不显锋芒,却有力度。
事实上,也已经有很久没人这样同她说话了。
车开到易佳夕家小区门口,天空开始飘雨,淅淅沥沥,雨刷抹去一层,又被覆上湿意。
梁霁辰松开安全带,对易佳夕说,“上去吧。”
“你呢?”易佳夕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我出去打车。”
易佳夕看着他,“不上去吃点东西吗?”
她没想别的,是她把人叫出来的,饭也没让他吃成,这样走,还得淋雨。
梁霁辰看了眼被雨打湿的地面,又侧头看易佳夕,她的眼睛雾蒙蒙的,语气绵绵,却字字清楚分明。
他还是说,“不了,不方便。”
不方便?这个理由倒是新鲜有趣。
易佳夕笑,“算了,你不敢上去,我拿下来给你,等着。”
说话间,她就要去拉车门。
却被一股力道扯住。
回头,看见梁霁辰的手按在她的胳膊上,不轻不重。
他的眼睛黑白分明,一字一顿,“谁不敢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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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可惜

易佳夕直直地盯着她,“你。”
话音刚落,分明感觉手臂上的力道加重了些。
她面色不改,心中却很诧异:这根木头,还真是激不得碰不得。
车内温暖,易佳夕只穿了件毛衣,绒毛柔软,梁霁辰的手指分明只是搭在上面,却像是无形中陷落***,被轻易包裹。
太静了,谁都不动,除了眼神的碰撞,梁霁辰听见秒针走动的声音,一下一下,也有心跳声,分不清是谁的。
雨势突然变大,砸在车窗上,噼啪作响,惊醒梦中人。
梁霁辰突然收回手,半晌,闷闷地说,“没什么不敢的。”
话说到这里,水到渠成,易佳夕却忽然改了主意。
她从车后座取出一把伞,对梁霁辰说,“算了,别上去了,我和你开玩笑的。”
梁霁辰看着她,眼中酝酿着情绪。
易佳夕视若无睹,开门出去,打开伞,走入雨中。
她不担心,梁霁辰总不会开了她的车离开。
回到车上,易佳夕给梁霁辰带了把伞,还有装在保鲜盒里的六枚蛋挞,装在袋子里。
“还是热的,”易佳夕把纸袋放在梁霁辰腿上,“拿着吃吧。”
好像真有温热的触感。
“没别的事了?”梁霁辰问。
“没有。”
“车能自己开***?”
易佳夕笑了:“能。”
梁霁辰微微颔首,撑开伞,提着东西离开,背影笔挺。
易佳夕把车停进地下停车场,回到家,卸掉妆,把剩下的蛋挞和双皮奶吃掉,感觉神清气爽。
今天去嘉禾苑之前,她化了个浓一些的妆,下意识觉得,总要做些武装,才能披荆斩棘。
刚刚和梁霁辰见面,她又嫌妆容太重,徒增负担。
一周过去。
梁霁辰的大提琴老师徐美伦回国祭拜亲人,梁霁辰作为她的关门弟子,自然得作陪,晚上在酒店,和许家人一起吃饭。
桌上除了梁霁辰和薛玮,其他都是女客,谈过一番家事,话题难免绕到梁霁辰身上。
事业不是重点,个人问题才是她们最关心的。
梁霁辰和易佳夕的相亲是许美伦的朋友介绍的,今天她不在,许美伦却没忘了,她问梁霁辰,“你对易小姐感觉如何?”
薛玮抢答:“感觉很好!人美手巧,还大方!”
梁霁辰斜睨他一眼,表情不善。
“我闭嘴,你来说。”薛玮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梁霁辰喝了口酒,实话实说,“丢三落四,不守时,记性差,乱开车,自由散漫。”
“这叫什么话,”许美伦嗔笑,“不是说人家天天给你送吃的?”
梁霁辰又看了薛玮一眼,淡淡地说,“没有天天送。”
“不管怎么说,是人家姑娘的一番心意,”许美伦说,“还挑三拣四。”
又有人说,“现在肯下厨的姑娘不多了,别嫌弃。”
“阿辰不嫌弃,他吃得可香了。”薛玮又忍不住插话。
梁霁辰有些无语,站起来说要去透透气。
被四面夹攻,他惹不起躲得起。
他去卫生间洗了个手,回来的时候,包房们开了条缝,正要***,却听见里面提到易佳夕的名字。
那人说,“说起来,这姑娘和小梁也算般配,到底是富家小姐,娇生惯养的,有些小姐脾气也正常。”
“听说家里是酒店集团的?”这是许美伦的声音,温温柔柔,不紧不慢。
“是,家里条件好,就是命不好,父母都不在了……”
许美伦:“噢,这样,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有个奶奶,就是现在万金集团的姚董事长,还有个弟弟……”那人压低声音,“同父异母的。”
“是吗?”
“是啊,女孩子家还是环境单纯些好,我看小梁好像也不是特别喜欢,不如我再帮忙看看别家的姑娘……”
站在门外的梁霁辰皱起了眉。
他不想再听,便推门***。
包间里说话的人一顿,许美伦察言观色,笑着主动起了别的话题,就没再提刚才那件事。
梁霁辰坐下几分钟,频频看表,动作不大,只坐在旁边的人能注意到。
“有事吗?”许美伦关切地问。
梁霁辰说:“有个约会。”
对比薛玮的一脸惊悚,梁霁辰的表情堪称淡定。
许美伦笑了,“和谁啊?”
她是梁霁辰的老师,和梁家人关系也好,在一些个人问题上,许美伦比梁霁辰的母亲还要操心,但她也了解自己这个关门弟子的个性,听到这话,第一反应除了欣喜,讶异更多。
梁霁辰抽一张纸巾擦净嘴,说,“易佳夕。”
“噗……咳——”薛玮正在喝水,突然呛到,直到和梁霁辰一起走出包房,还在咳嗽。
他跟在梁霁辰后头一路小跑,“阿辰,你什么时候和易小姐约好了?日程表上没写啊,你今晚定好了一个采访,这冲突了啊……诶!走慢点,我跟不上!”
梁霁辰步履不停,直到***电梯。
薛玮气喘吁吁地按下停车场楼层,问,“那是要改期?”
梁霁辰说:“不改期,照日程来。”
“那易小姐那边……”薛玮观察梁霁辰的脸色,终于反应过来,“好啊,我们公私分明的梁老师竟然会撒谎骗人了!”
“我吃饱了,只是想早点离开。”梁霁辰一如既往的镇定,被戳破撒谎,也不尴尬。
薛玮笑个没完,“哪用这么麻烦,下次学我,尿遁就行。”
梁霁辰看都懒得看他,“这招你留着自己用。”
电梯到了,梁霁辰先一步跨出去。
薛玮摸摸头发,心说行啊,这都学会开玩笑了。
他是越来越不认识自己这个老板了。
晚上的采访地点就在附近一间咖啡厅,记者本是学音乐出生,提的问题都很专业,采访过程也相当顺利,早早结束后,待记者离开,薛玮送梁霁辰回家。
薛玮连手机蓝牙播歌,被梁霁辰关掉,他又不屈不挠地打开电台,正在播报娱乐讯息。
“由连绍主演的电影《天幕》即将在下周于全国各大院线上映,预告片一经放出即引起热议……”
梁霁辰抬手关掉,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好像有些疲惫的样子。
他严肃的时候,薛玮不敢有些小动作,老老实实的开车。
安静了数分钟,薛玮都以为梁霁辰已经睡着了,却听见他忽然开口,“明天她开业,帮我送个花篮过去。”
“她……是谁?”薛玮眨了眨眼。
梁霁辰睁开眼,“不要明知故问。”
薛玮摸了摸头发,憨笑道,“易小姐的店延迟开业了,你不知道?”
梁霁辰一愣,“为什么?”
趁着堵车,薛玮快速打开微博,找到Y.Bakery的官博给梁霁辰看。
置顶消息写着,Y.Bakery因消防升级等原因延迟开业,具体时间待定。
“就是这样,我打电话过去问了,是易小姐的助理接的,也没说明白,”薛玮偷偷瞄了梁霁辰一眼,“要不,您亲自问问?”
梁霁辰未置可否。
回到家,薛玮把车开走,梁霁辰坐在沙发上回了几封邮件,去洗澡时,他看见竖在门后的那把伞,是那天易佳夕给他的。
这伞乍一看是黑色,等撑开后,伞面上赫然是一只粉色的猫,旁边还画着爱心。
梁霁辰无知无觉,撑着伞走了一段路,回家撑起伞才发现其中玄机。
他怀疑易佳夕是故意挑这把伞给他的。
洗过澡,梁霁辰给易佳夕打电话,第一遍的时候,被挂断了。
梁霁辰也说不上为什么,他竟然又打了一遍,如果再被挂,他只好默认易佳夕是不想要这把伞了。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什么事?”
易佳夕的语气不太好,像是在跟谁生气。
话到嘴边,梁霁辰又改了主意,他说,“听说你的店延迟开店了。”
她在那边轻轻“嗯”了一声,呼吸起伏,压抑着情绪。
两边都很安静,梁霁辰还没说话,就听见电话那边一声声清脆的响声,像是打火机的开合声,颇有节奏。
他意识到易佳夕旁边有人,不方便说话,就说,“你先忙,我挂了。”
易佳夕不说话,又模糊地“嗯”了声。
梁霁辰突然想叹气。
犹豫了几秒,他没挂,又重复了次,“那我挂了?”
“你要睡了吗?”
现在十点半,易佳夕还记得上回梁霁辰说,他通常十一点睡觉。
梁霁辰拿起搁在床头柜上的手表,说,“还没有。”
“好,你等我给你回电话,”易佳夕说,“要是过了十一点就算了。”
算了说得那么随意,梁霁辰感觉,这句话才找回了易佳夕该有的感觉。
“行。”
他说完,易佳夕主动挂了电话。
万金集团四十六层总裁办。
这间办公室易佳夕很熟悉,从前父亲也曾在这里办公,那时候,墙上挂着字画,室内摆放着经风水师设计过的水晶摆件,桌椅都是檀木的,有种淡淡的木香。
可也陌生。
现在所有的摆饰都已不见,墙上的字画被几幅横尾忠则的插画取代,插画的色调扭曲怪诞,和办公室现在的主人的确很搭。
易嘉泽交叠着腿坐在易佳夕对面,他手里拿着一只打火机,不停地打开,合上,乐此不疲。
易佳夕心里窝着火,听到打火机的声音更不耐烦。
当孟瑶前几天告诉她店铺消防手续没通过,暂时无法营业,易佳夕打了一通电话,就找到在背后作祟的人。
当被问到时,易嘉泽在电话里很是无辜的表示,他只是想跟易佳夕谈谈。
很好,谈就谈,易佳夕来办公室找他了。
易嘉泽却突然反口,顾左右而言他,根本不承认他跟这件事有关。
“你想干什么,直接说出来。”易佳夕盯着他。
易嘉泽合上打火机盖,“连绍回来了,你找过他没?”
易佳夕不耐烦:“和你无关。”
“和我无关?”易嘉泽忽然笑了,“你们的事,我非管不可。”
易佳夕轻蔑地问,“你算什么?”
易嘉泽直勾勾地盯着她,“我算你弟,你认吗?”
易佳夕不屑地摆摆手,“我不跟你扯这个。”
“好,不谈这个,”易嘉泽突然站起来,坐到易佳夕面前那张茶几上,俯下身,低声说,“我们来谈连绍。”
“说。”
“姐,我知道你恨我,恨不得我死,但你不能迁怒连绍,”易嘉泽的语气堪称诚恳,“他那么喜欢你,太无辜了。”
易佳夕嘲讽道,“易总日理万机,还有闲心当月老?”
“你是我姐姐,连绍是我朋友,我希望你们在一起,有什么不对?”
真是病得不轻。
她忍不住笑自己真是昏了头了,居然跑来跟易嘉泽谈判,话不投机半句多,易佳夕起身就要走。
易嘉泽冷冷的睨着她,“是要去约会吗?”
“是又怎样?”
“听说回国那天,钱家那个小废物给你找了个小明星玩,是他吗?”
易佳夕问,“怎么,玩不得?”
易嘉泽意味深长地笑起来,“男人玩得,女人也玩得,逢场作戏我懂的,只是别当真,人总是贪心不足的。”
“那是,贪心不足,你是最懂的。”
她大步走到门口,听见易嘉泽在身后轻轻感叹,“当初要不是那场车祸,你们早就在一起了吧。”
易佳夕浑身僵住。
十六岁的那个夏天,全家人去城南度假,启程那天,易仕凯和肖慧坐第一辆车出发,半路因刹车失灵与一辆大货车相撞。
易佳夕原本也是要坐那辆车的。
上车前,易嘉泽叫住了她,说有重要的事想和她商量。
那天,他的态度非常坚持,可惜当时易佳夕并未察觉到怪异。
每每想起,她都后背发凉。
从那以后,只要再见到易嘉泽,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明明什么都知道。
易佳夕返回到易嘉泽身边,端起桌上一杯早已凉透的咖啡照头朝易嘉泽泼去,声音都在发抖,“不准你提这件事!”
她带着怒意拂袖而去。
咖啡顺着易嘉泽的头发滴下来,脏了整张脸,他面色不改,目送易佳夕模糊的背影在玻璃门外消失。
他随手一抹,尝到咖啡苦涩的味道,和若有似无的甜。
易佳夕心绪不平,到万金大楼下拦了辆出租车,报上地址,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她眯了会儿,司机突然一个急刹车将她惊醒,这才想起刚才说过要给梁霁辰回电话。
手机上显示十一点零三分。
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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