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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白月光另有其人(雁回)

皇后的白月光另有其人(雁回)

主角是雁回的小说皇后的白月光另有其人全文免费阅读是一部动人心弦的、平缓舒雅的完美佳作!未出阁前,雁回的闺房里挂着一副男人的画像,画像中的人俊郎非常,是当今太子谢昀后来雁回嫁了谢昀,成了皇后,又将画像继续挂在了中宫可后宫佳丽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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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雁回的小说皇后的白月光另有其人全文免费阅读是一部动人心弦的、平缓舒雅的完美佳作!未出阁前,雁回的闺房里挂着一副男人的画像,画像中的人俊郎非常,是当今太子谢昀后来雁回嫁了谢昀,成了皇后,又将画像继续挂在了中宫可后宫佳丽三千,谢昀独宠贵妃,一分眼神都未给雁回。

小说简介

未出阁前,雁回的闺房里挂着一副男人的画像,画像中的人俊郎非常,是当今太子谢昀
后来雁回嫁了谢昀,成了皇后,又将画像继续挂在了中宫
可后宫佳丽三千,谢昀独宠贵妃,一分眼神都未给雁回
但雁回不在乎,甚至爱屋及乌到哪怕贵妃出言顶撞以下犯上,便是骑到她头上,她也不计较
贵妃生辰,谢昀举国庆贺,大赦天下
雁回生辰,谢昀过了三月才忆起,事后谢昀想给赏赐,雁回只答——日日能见圣上便是赏赐
直至一日,贵妃拿走了雁回宫里的画像
雁回一路杀到翊坤宫,谢昀闻迅而来,见雁回拿刀架在贵妃脖颈上
贵妃娇滴滴:圣上救我
雁回:闭嘴,不把画交出来,谁劝都不好使,包括狗皇帝
谢昀:???

谢昀一直觉得雁回爱画像超过了爱他这个人
他对画像起了好奇,仔细端详后,他发现:
画中人眉宇间有痣,而他没有
画中人眉骨处有疤,而他没有
画中人一身戎装,而他从未征战沙场
谢昀:画中人根本不是他

皇后的白月光另有其人全文阅读

翌日,天将亮不亮之际,一只纤纤玉手撩开回纹云锦华帐,不等凤榻上那人出声,惊絮便上前挽着帐子。榻边灵兽呈祥的烛台上的灯勉强照亮方寸之地,惊絮连忙取过秋香色金线软枕垫在帐中人身后,好让那人靠着***些,再看暗红苏绣织金锦被踢到脚下,她又要替人盖好。
“不必了。”雁回倚着床头,窗外风声拂过庭院的竹林,她却道:“本宫觉得闷热的紧。”
“娘娘。”惊絮轻轻唤了一声,看雁回三千青丝凌乱散落,亵衣沾了薄汗便知晓雁回昨夜睡得并不好,她挽好纱幔:“奴婢替您取一件干净的里衣来。”
雁回轻轻‘嗯’了声。
昨夜雁回头疼脑热有些风寒的初兆,惊絮早就备好了热水和干净的布巾子,布巾子还专门在薰盆上薰过。她打了热水来,见雁回赤足踩在金砖上忙上前在贵人脚下放了块布巾。
“什么时辰了?”雁回怕闷热,纵使春寒料峭也要开着窗,如若不然至少也得留一道两拳宽的缝隙,本想透过这缝隙窥视窗外天色却见雕花镂空窗牖都牢牢闭合了:“怎得将窗都关上了?”
惊絮替雁回擦了身子又换上干净的里衣,道:“回娘娘,卯时了。”
雁回一听不由蹙眉:“怎得不唤本宫起身?”
作为中宫之主,后宫嫔妃每日清晨是要往坤宁宫来请安的。她也要早早起身梳妆,不能失了国后的威仪和体面。
“娘娘,万岁爷昨夜在坤宁宫曾有片刻驻足,见娘娘似有风寒之症……”惊絮把金盆放于一旁,把昨晚谢昀几时来过坤宁宫几时离开一一说了:“万岁爷体谅娘娘身子不适,便一连免了半月的请安,不叫各宫嫔妃打扰您。”
雁回默了默,出于对自己的了解,她问:“本宫昨夜可有胡言乱语?”
惊絮表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雁回追问:“说了什么?”
惊絮道:“唤了国舅的表字。”
雁回一怔,眸色有片刻黯淡,那映着跳跃烛火的漆黑双瞳里却如寒霜般冰凉一片。半响后才随意问:“圣上是何反应?”
惊絮忆起昨夜谢昀柔和的脸色道:“万岁爷似乎很开心,还亲自替娘娘合上了窗牖。”
所以她们这些做奴才的又怎敢再打开窗。
雁回眼底难得出现一阵迷茫,惊絮赶忙道:“娘娘梦呓含混不清,奴婢猜是万岁爷听岔了。”
雁回一呛,不再言语了。
谢昀不仅肖像国舅,便是表字都是十分相近。一个‘怀瑜’,握瑾怀瑜,一个‘乐鱼’,临渊羡鱼乐得自在。
但却又有千差万别,单是从这字上便知叔侄二人抱负胸怀乃至性子大不相同。
可那人到底没能如愿,只有谢昀算是得偿所愿,政绩赫赫百姓拥戴,‘明君’二字当之无愧。
“难得万岁爷免了请安,娘娘再睡会儿吧。”惊絮手捧脏衣劝道。
雁回这回笼觉睡得也并不安稳,大抵是心里藏了秘密甫一害病,脑子便不受控制地忆起往昔来。一会儿梦见蛮族来犯,京都以北三百里处狼烟台烽火滚滚,国舅临危受命率六万精兵出战,三月后大获全胜擒蛮族皇子人头凯旋。
庆功宴上,她端坐在席间,看少年英雄一杯杯烈酒入喉,微醺着领了先帝册封为骠骑大将军的旨意,将牛头鬼神面具覆于面,踔厉风发何等恣意。
一会儿又梦见大漠塞外传来父亲战死沙场和骠骑大将军投敌的消息。她一直疼爱她的母亲特意入东宫哭着求她,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管,雁家经不起她折腾。
等她一觉睡醒已是日上三竿,惊絮听闻了回纹云锦华帐里的动静,掀开纱幔欣喜道:“娘娘,小公子来了。”
便是她昨日亲自送出宫的小侄儿雁起。
惊絮伺候雁回盥漱穿衣,笑着将今日辗转听见的话告之:“圣上早朝后留了骠骑大将军,大将军离宫后便把小公子送来了。”
许是体谅雁父战死沙场,先帝将骠骑大将军这沉甸甸的头衔补偿给了雁回兄长。
“小公子还特意带了礼物说是要赠与娘娘呢。”惊絮一边给雁回梳妆一边道:“知晓娘娘未起身,小公子便一直安静候着,乖得不行。”
雁回坐于案前,看镜中人一双眸子宛如一潭死水。她换上了笑意,自己的侄儿她还不清楚?
“小雁起那性子活泼跳脱,他能静得下来?”
“奴婢可不敢欺瞒娘娘。”
雁回闻言倒有些意外,心念着赶紧去寻小雁起,只让惊絮梳了个简单的髻,别了一支步摇。
雁起在坤宁宫庭院等着他的皇后姑姑,春雨过后,竹林吮够了甘露,绿得像一块无瑕的翡翠。雁回走出殿外,便见小雁起半跪在石凳上,她目光越过雁起头顶落到置于石案的金丝画眉笼上。
里面关着一只通体鹅黄唯喙间一点翠绿的鹦鹉,雁起正在给鸟儿喂食。
稚嫩的声音空灵清脆:“皇后姑姑万福金安。”说完,摊开肉肉的小掌,似乎在引诱着鸟儿做些什么。
雁回走近,伸出手来欲抚侄儿头顶:“小雁起。”
雁起闻声偏头一看,见到了雁回立即从石凳跳下来,规规矩矩行了个礼:“皇后姑姑万福金安。”
见雁起煞有其事的模样,雁回不觉好笑,她便也郑重地免了礼。
行礼后,雁起上前拉住姑姑的手,指着这只鸟儿:“皇后姑姑,侄儿有礼物想要赠与您。”
雁回看了眼模样憨态可掬的小鸟,似乎是个看似无害实则暗藏小心机的畜生,趁着雁起不注意便啄了他手中的鸟食。
雁回当即护住雁起,查看他有没有被鸟儿啄伤。哪知怀里的小侄儿只搓了搓了手,认真对鸟儿说教:“你既吃了我的东西,便该知吃人嘴软的道理。”
这副认真的模样又逗乐了雁回,见雁起没有被伤着便松了口气,正要说什么猝不及防被打断。
——“皇后姑姑万福金安。”
——“皇后姑姑万福金安。”
——“皇后姑姑万福金安。”
音色怪异,一连说了三声,竟是从这只鸟儿口中发出的。
雁回稀奇,雁起拉了拉雁回的袖袍:“这便是侄儿想要赠与您的礼物,还望皇后姑姑笑纳。”
‘噗嗤’。
不止是雁回,庭院内的宫人都被逗乐了。
难得没有每日请安的虚礼,加之雁起带了这么个宝贝入宫,雁回这半月过得实在舒心。
另一边,养心殿。
解决了江南堤坝一事,谢昀心情快哉。整日沉迷政务不苟言笑的万岁爷,今儿个难得有了兴致,竟逗起西域进贡的鹩哥儿,这只鹩哥通体黑色泛着铜绿色的光泽,足上用一根小金链拴着,链条另一头随意挂在虎座鸟架上。
可无论谢昀怎么逗弄,鹩哥始终爱答不理。
“朱颐。”谢昀唤朱公公:“都说这鹩哥最有灵性,朕看不尽然。”
朱公公是个人精,为万岁爷高兴,当即骂了鹩哥几句,骂完后将手中的缠丝玛瑙盘往前递了递,谢昀顺势拿过玛瑙盘中央装着鸟食的琉璃小盏。
“若有灵性,该知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谢昀喂着鸟儿,鸟儿依旧不肯赏脸:“这鸟儿食了珍馐便看不上粗粮,竟为了珍馐不惜推食。”
知晓谢昀这是意有所指,朱公公正要附和,天子将小盏扔回玛瑙盘,鸟食洒了一地,殿中一众宫人骇得伏身跪地,两股战战,头埋得死死的生怕触了天子霉头。
“富贵尊荣权势滔天。”谢昀冷冷一嗤,再凝着鸟儿的目光似烤炙的刀刃:“没了这些,朕倒要看那所谓簪缨世家还能不能沉得住气!”
天子神色冷冽,黑漆漆的眸子凉如山涧冷泉没有一丝温度。
朱公公耐心等着,不知过了多久,见谢昀脸色略微柔和了些,这才让小太监扫了金砖上打落的鸟食,他重新往琉璃小盏内装了粮食,走到谢昀身边,举着玛瑙盘也不吭声。
一主一仆对峙片刻。
“狗奴才。”谢昀佯装大怒:“那畜生既不搭理朕,断没有朕曲意奉迎之理!”
见此,朱公公暗自松了一口气,道:“禀圣上,坤宁宫娘娘前些日子也得了一只鸟儿,奴才听闻那鸟儿倒是有趣,什么都想吃。旁人只要用食物作饵,便是让它说什么它便开口说什么。”
鸟为食亡,畜生本能便是如此。
这养心殿的鹩哥倒是颇有灵性,只吃好的不吃饱的,伺候不好了屁都不放一个。
朱公公这么一提,倒让谢昀想起了雁回,自半月前踏足坤宁宫至此之后他再没过问,上回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道,竟多此一举特意让骠骑大将军送子入宫陪伴皇后。
“皇后的病如何了?”
“听闻已是痊愈了。”
谢昀坐回龙案,拿过一本奏折看了两眼,随后将奏折扔在案上,起身:“这鸟儿有这般奇妙?朕还不信了。”
“摆驾坤宁宫——”朱公公在谢昀身后出声,正要迈步跟上谢昀,只见谢昀半转过身,吩咐。
“把这鸟也带上。”
“喏。”朱公公恭敬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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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杂花生树,猗傩其华夭之沃沃。
正是午后光景,太阳斜斜落在宫顶的琉璃瓦上,光晕浓浓熠熠生辉,再往后,流云万里天蓝晴朗。
今日是最后一日没有请安的日子,雁回格外珍惜,早早地便起了身。昨日小雁起就离了宫,这半月以来都是小雁起在逗弄那鸟儿,还煞有其事地教雁回如何饲养,说起那些注意事项时郑重的模样没少惹得雁回捧腹。
她也没让宫人帮忙,用过早膳后便提着金丝画眉笼,在坤宁宫寻了个有日光处逗鸟儿玩。
雁回喜欢煮茶,石案上置着一套凤纹黄花梨茶具,用以沏茶的水是清晨取的甘露。她将画眉笼搁在一旁,去查看壶中的茶叶,大抵是心中畅快,雁回吩咐:“惊絮,这将去年两广总督送来的武夷山岩茶取来。”
能送给皇宫贵人的茶都是价值千金的好茶,雁回便是皇后也仅有两泡而已,她好茶,这种珍贵的茶叶一直是舍不得喝的。
惊絮应下,忙去取茶。
身边伺候的宫人捧着底刻揽明月白玉托盘上前,托盘中央放着小玉碗,那是给鸟儿准备的吃食。
雁回一手轻拈住衣袖,另一手正要去取鸟食,忽得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破空而来。
——皇上驾到!
猝不及防,雁回手一抖,碗盏倾覆,粮食如断线珍珠洒落玉盘。笼中鸟一瞧盘中有吃食,便学舌叫了起来。
“皇上驾到。”
“皇上驾到。”
“皇上驾到。”
雁回苦不堪言,谢昀鲜少踏足后宫,就算偶然去一次去的也是之前的兰馨宫现在的翊坤宫。且谢昀屈指可数的几次往坤宁宫来,事先都会差人来说一声,从未如现在这般……从天而降。
雁回自然是欣喜的,可因着谢昀免了请安,她也就打扮地随意了些,连妆面也只是寥寥描了眉而已。养心殿跪着的那晚,谢昀的教训言犹在耳,什么天下之母仪,后宫之表率,如今这般接驾,想必又免不了几句训斥。
再则,纵然谢昀不喜,自己也想着每每见他时光鲜亮丽些。可眼见那道明黄进了宫门,天光撕破笼在他身上的阴影模糊,雁回只能收手,恭恭敬敬见礼。
“臣妾见过圣上。”
那厢,朱墙碧瓦呈波浪高低起伏,朱墙中央的宫门大开。谢昀行至宫门檐角这才抬起头看向宫庭里光景,雁回福身,微垂首,鬓发间首饰只有一根白玉簪,与身后翠玉般的竹林相映成辉。
“免礼。”
雁回这才微抬下巴,露出一张白嫩的小脸。谢昀很少打量过他这个正妻,以往谒庙朝会时,他只能瞧见九龙九凤礼冠垂落的缨穗遮住雁回大半面容,能记住的也只有流线精致的下颌。
今日窥见雁回真容,倒让谢昀有些意外,肌肤莹雪黛眉红唇,有竹林做幕,像嵌在绿草中的一朵娇花。纵然美人如画,素来见惯各色美人的谢昀还是无情地移开了眼,将目光落在石案旁的金丝画眉笼上,注意力都叫这鸟儿吸引了去。
雁回并不知晓谢昀在想什么,只当自己又遭了嫌,便往后退了两步腾出大片位置来。
此时那凤纹黄花梨茶壶热水初沸,顶的盖瓯扑扑作响。恰好惊絮取了武夷山岩茶来,雁回接过柔声道:“臣妾为圣上煮茶。”
谢昀看了眼她手里的茶,色泽铁青带褐,叶端扭曲似蜻蜓头,他道:“朕若没记错两广总督与兰贵妃沾了些亲。”
谢昀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自然是认识雁回端着的茶叶的。不过,瞥一眼茶叶便知茶的出处让雁回没有料到,不知谢昀提到两广总督是何用意,雁回不敢贸然回答。
倒是一旁的朱公公接了话:“回圣上,两广总督张不虞正是兰贵妃表亲,不过关系稍远了些。”
谢昀颔首,示意朱公公将鹩哥和鹦鹉并排放置,他道:“朕也许久未见兰贵妃了,今日皇后亲手烹茶,去将兰贵妃接来坤宁宫与朕一齐尝尝皇后手艺。”
朱公公忙应下,告退时瞥了眼雁回,雁回目光淡淡,并未有何不快,倒好像习惯了万岁爷偏爱兰贵妃一般,不争也不闹。
雁回将盖欧掀起,细心抹去覆在瓯底的热气珠子后才将铁青带褐的茶叶置于杯中,霎时茶香四溢。
她端起一盏落于谢昀手边。
谢昀并未立即啜茶,似乎是在等兰贵妃的到来。他逗了逗金丝画眉笼中的鸟儿:“朕听闻皇后这鸟儿十分灵性。”
雁回担心滚烫的茶伤着了谢昀,便又将茶盏挪开,这才掩眸道:“只是会学舌而已。”
说完她看着谢昀带来的鹩哥,顿觉羞耻。她养的这畜生正巴巴望着谢昀手中的鸟食,时不时振翅扑笼,恨不得鸟喙再长些,好啄了谢昀手中的美食。反观这只鹩哥,雁回竟恍惚看出这鸟兽眼中明晃晃的不屑。
论灵性,高低立下。
“蠢鸟。”那鹩哥一扑翅,开口说了话。
谢昀逗了鹩哥一上午,没想到用来骂它的话反倒被它学舌,赠了身旁的鸟儿。
谢昀顿觉有趣,问雁回:“皇后平时教鸟儿说些什么?”
以往都是小雁起捧着鸟食教鹦鹉学舌,雁回一笑道:“便是简单上口的短语。”
说着雁回拿过撒在玉盘间的一粒粮食看着鹦鹉道:“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鹦鹉见此,忙不迭重复:“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昀眼中波澜未起,这种拍须溜马的话他听得多了,阿其所好献媚讨好让他起了一丝不耐。再看这鸟儿也没觉得稀奇,左右不过一个为食学舌的畜生而已。
正在这时,从翊坤宫而来的兰贵妃到了。一身紧簇牡丹宫装,三千青丝梳成望仙九鬟髻,贵妃的体面淋漓尽致。兰贵妃素有‘大梁第一美人’的称号,远远望去蛾眉曼睩,风姿绰绰,令人望而惊艳却又不失贵妃威严。
“臣妾见过圣上。”兰贵妃柳腰弯弯,福身见了含情脉脉的一礼,随后才凝着雁回,敷衍道:“见过皇后娘娘。”
“来。”谢昀道,丝毫不觉兰贵妃做得有何不妥之处。
兰贵妃施施然上前,雁回又往后退了一步,自觉让出位置来。
谢昀别有用意道:“尝尝两广总督送来的好茶。”
竟是亲自端了茶盏给了兰贵妃,兰贵妃接过,轻啜一口,茶香清锐细长,尝出味道又浓又醇,舌尖有些苦涩,但回味甘甜,想来是雁回煮的茶,便将茶盏一推:“素来听闻皇后一手煮茶的好手艺,今日见了也不过如此,倒是浪费了总督特意献的茶了。”
雁回笑了笑道:“武夷山岩茶茶味稍浓,妹妹不常品茶不喜也是正常。”
说完便唤来惊絮:“去将花茶取来。”
“武夷山岩茶是好茶,皇后沏得不好,还怪了我不会品茶?我宫里也有会沏茶的奴才,怎的他沏出的武夷山岩茶我便喜欢?”兰贵妃嗤道,明艳的脸上尽是嘲讽:“皇后自是风雅,君子好茶说的不正是皇后吗?可我便只是个俗人,学不来附庸风雅。”
雁回保持着笑:“妹妹误会了,本宫没有这意思。”
“皇后一口一个‘妹妹’好似比姐妹还亲切。”兰贵妃懒懒往谢昀身上靠去:“姐姐暗器伤人,妹妹就是有这心也不敢认皇后这个亲姐姐。”
提到那日之事,雁回实在理亏,一时只好讪笑。
谢昀凝了兰贵妃一眼,兰贵妃便无奈收敛些娇道:“圣上不喜,臣妾便不说了。”
说完,兰贵妃见到案上的两只鸟儿,她常去养心殿,自是知道谢昀养着一只鹩哥,再看鹩哥旁的鹦鹉,坤宁宫娘娘养了一只会学舌的鹦鹉满宫尽知,兰贵妃道:“以前不觉得鹩哥稀奇,这一对比倒分出个云泥之别。”
“听闻皇后这鸟儿只要给吃的,便是让它说什么它就说什么。”兰贵妃故意拾起一粒粮食,对着鹦鹉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雁回垂眸,兰贵妃这点小心思她看得真切,先是赞了鸟儿学舌,又故意念了这么一长串句子,便是故意在谢昀面前打她脸的。
谢昀也不拦,似笑非笑地看着兰贵妃逗鸟。
那鸟儿哪会这么长且绕口的句子,见兰贵妃捏着吃食引/诱,喙里又无法发声,急地在笼中振翅。
“说啊。”兰贵妃将吃食凑近了些。
雁回刚要制止,那鹦鹉忽的一口啄在兰贵妃手上。鹦鹉本就逼得急了,这一口下去兰贵妃白皙的手上顷刻出现了一条口子,鲜红的血珠顺着伤口溢出。
这还不够糟糕,兰贵妃吃痛,竟下意识挥手把整个笼子掀翻。画眉笼从石案落下,连带着一盏滚烫的茶水,烫水浇在了鹦鹉羽翅上,疼得鹦鹉在笼中乱叫。
“坏女人!”
“坏女人!”
也不知鹦鹉为何会说这句话,甫一说出口,雁回笑容凝固,连兰贵妃的脸色都变了,两行清泪顺着香腮落下,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雁回。
“皇后便是在人后这般编排臣妾?”
兰贵妃挥落鸟笼时,伤口又沾了烫水,乍一看伤势十分严重。兰贵妃起身跪下,委屈地拉住谢昀的衣角:“圣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谢昀目光都冷了,淡淡地看了一眼雁回,见雁回仓皇跪下,一副怯懦忍让的模样,腹中无名火顿生,一阵烦躁。
“皇后。”谢昀出声,冷冷道:“将它处置了,日后坤宁宫不许豢养畜生。”
雁回垂眸:“喏。”
“朱颐!”谢昀唤来朱公公,“收金册金印。”
朱公公“咚”地跪下。
雁回暗自叹息,没想到圣旨蒙尘平安无事,反倒是畜生伤人被褫夺了凤印,这回怕是要让太后失望了。
她俯身叩首,只听头顶谢昀不带感情的声音沉甸甸地落下:“《女诫》、《内训》、《女论语》、《女范捷录》各抄百遍,禁足三月好好悟一下如何做这国后做后宫之表率!”
谢昀鲜少发这么大的火,待谢昀离开坤宁宫多时,坤宁宫宫人仍心有戚戚。
惊絮跪着以膝盖为撑,上前扶着仍跪在原地的雁回,“娘娘……”
“无碍。”雁回淡淡看了眼谢昀离开的背影,三月不能见他,唯有继续睹画思人了。

小编点评


皇后的白月光另有其人全文免费阅读这本小说描写的故事情节,深动人心,人物刻画饱满,让读者很容易代入***,感受主角的喜怒哀乐,文章大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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