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珏季怀如内容介绍季怀如勉强扯出一丝笑意，转身对抖如筛糠的虞妃说“妹妹快些给陛下磕头认个错，姐姐在前面已经告过罪了”
声音虽不大却，只字不漏的传进沈珏耳朵里，他震惊的看着季怀如，悔意慢慢卷了上来。
自己何必与他置气，怀如毕竟也是男子……
虞妃泪莹莹的看着沈珏，沈珏倒没觉得什么，季怀如可是心疼坏了。
不等虞妃开口，沈珏立即厉声呵道
魂归故里沈珏季怀如全文阅读“滚滚出去！虞妃降为答应！留在虞鸣宫静心思过，朕不下旨便不用再出来了！”
虽说是静心思过，实则便是打入冷宫。
虞妃怔在了原地，终于明白了嬷嬷说的伴君如伴虎是为何意，前几月在床榻上温柔的情人，可以这样的无血无肉。
她的双手按在小腹上，用西域话哭喊着，没人听得懂，却无人不动容，沈珏的脸上却还是一片冰冷。
季怀如膝行两步跪在沈珏脚边，抓着沈珏的宽大的袖口，却始终触不到那只微温的手掌。
他急声道“不可！不可陛下！她还怀着身孕！陛下，她还怀着身孕！孕妇怎可无人照料？！陛下！……”
沈珏心不在焉的随口训道
“放肆。”
他转而脸色微变，心里已有了个可怕的猜想。
不会的……
起码日子对不上的，可若不是，他们这般隅昔夜夜笙歌难舍难分……怀如又如此紧张这腹中之子，沈珏却不敢再往下深想了。
季怀如看着沈珏疑虑的目光，只觉周身如坠冰窖，他二人相处近二十年，他怎会不知道沈珏在想什么，可无论多少次了，竟然还是会感到心寒。
他以为碎到一定程度，就碎无可碎了，可他还是小瞧了沈珏。
他轻声苦笑道“陛下忘了，臣妾自嫁到王府那年，就已无法生育。”
沈珏这才顿悟，季怀如少年时便喝了宫中的秘药，此生是没法成为父亲的。
这些年沈珏第一次听见季怀如自揭苦处，尽管此时殿内只剩他们三人，他依然觉得无比的别扭，甚至隐隐有种神明被亵渎的错觉。
沈珏连忙收回了目光，同时产生了一种慌缪心思被戳破的慌乱。
他有些无措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得徒劳的糊弄过去“朕记得……”
季怀如不说话了，手却还牢牢抓着沈珏的长袖。
沈珏此时只觉得虞妃的哭声过分的刺耳，他喝道“还不出去？！”
可能是虞妃的悲哀感染了腹中的胎儿，孩子在母亲的肚子里搬弄着，疼的她在地上翻滚起来，不断的叫嚷着。
季怀如连忙扶住她的腰身，柔声询问着，样子十分紧张。
沈珏克制住将虞妃拦腰折断的冲动，转身朝门外喝道“御前当差的都是聋的？！还不请虞答应回宫？！”
季怀如双目发红的看着虞妃被高大的侍卫架走，他们就在方才还曾对饮，短短片刻便已物是人非，他抬头怒视着沈珏“她还怀着身孕！她需有人照顾！”
沈珏面沉似海“朕知道。”
季怀如仍旧不死心“她肚子里怀的是你的亲生骨肉！你就……”
沈珏抬手挥开了他冒汗的手又道
“朕说朕知道”
季怀如无力的垂下双手，心里一阵抽痛，如鲠在喉。是啊，沈珏知道，沈珏怎么能不知道呢……
他知道虞妃有着身子，知道他两人并无龌龊，却还是要这样无情无义，如同修罗。
很多事情沈珏都知道，不过也只限于知道，沈珏知道季府无罪，沈珏知道他不喜困于深宫，沈珏亦知道他这几年并不开心。
可这些事对沈珏来说，知道就够了，不必再更深的追溯。
季怀如无能为力的那几年突然就得到了最牵强的解释，他忽的有些释怀。
沈珏于天下是君王，于他亦是，他与虞妃最大的不一样只是他偷享了沈珏八年的温柔，唯一的通共点就是一同在沈珏搭建的宫墙中寸步难进。
他的眼泪再一次落在了地上，无声的为好友虞妃祈祷，无声的告慰自己的前半生。
沈珏也不再说话，他看见季怀如膝盖前的那一小汪泪水，只觉得那副铁石心肠里被凿破了一道缝，骤然的强光打进来照的他心口蓦的疼。
若大的宫殿便只剩下这对相伴十八年的少年夫妻，怀如十四岁嫁到王府，如今也已三十有二，他的怀如，却还是这般年轻，而他已生出灰鬓。
看着那内敛的眉眼沈珏已不想再发作了，没滋没味的一晚上大家都累了。
他自顾去泡了杯茶，没再理会跪在地上的那人，尽管他已十分厌恶季怀如这副卑躬屈膝的样子。
一杯茶的功夫，沈珏便忍不住开口没事找事，语调却还是那般的生硬，只是对姐妹两字只字不提。
“朕只问你，若朕今夜不来，你岂不是还要留她夜宿？”
沉默半晌。
沈珏将茶杯磕在了卓面上，声音拔高
“回话！”
“陛下圣明，的确如此”
沈珏气的窝火，猛的站起身把季怀如拖了起来，两只大手紧捆着他的肩膀，气出了颤声“你怎么这般伶牙俐齿？！你就是讨打！！你与那个女人有什么可做的？！脱光了衣裳聊天么？！”
季怀如被他摇的直头晕，抿着气儿顺了话头，服了个不怎么高明的软“是，是臣妾说错话了，臣妾自行禁足，皇上若无事就回吧，早生歇息”
沈珏忽然把他摁进怀里，低声问
“怀如啊，你怎么了？！怎么了？！”
季怀如有些无措“……我没……臣妾…无碍”
沈珏又把他从怀里扯了出来，吼道“不许你自称臣妾！！怀如！怀如！你是我八抬大桥抬回来的妻子！”
他盯着季怀如急切的说“我那时还没有马高，一听父皇说要娶的人是你，我连夜的练习马术，就为了体体面面的迎你过门——怀如，我们在一起十八年，人生有几个十八年啊！你若是厌了烦了，过些日子我再来，那时总会新鲜些吧？但你不能……你不能！”
不能什么呢？
沈珏季怀如免费阅读季怀如又做了什么？
他一时有些哑然。
季怀如眼尾发红，撤身从沈珏那双大手里逃了出去，委了十年的眼泪轮到落下来时，却只剩点星。
他紧紧了拳头，指甲陷到肉里去“不会的！我已厌了数年，沈珏，我想出宫，我……我求你……我求你……”
季怀如一辈子的叛经离道，只在今晚绽放，他忍的够久了，“我们和离，或者……”
他终于说出了那个充满屈辱意味的词
“你废了我吧……”
废了他…废了他…废了他…
沈珏不可置信的看着季怀如，不敢相信这种话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怀如多懂事啊，怀如是那么的明事理。
“…你”
沈珏撇过头不再看他，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放肆！你可知你在说甚？！皇家的事岂非儿戏？即便朕……朕真要休了你！也需六书申令，五堂过本，记入国史！竟被你说的像流放猫狗那般简单！”
哈，季怀如垂下眼眸。
沈珏到最后也不肯给他留下脸面，就连废了他也要让天下人尽知么，十八年的日夜，只得留下一个史书上有姓有名的废皇后。
“既如此，就照陛下说的办吧”
沈珏的呼吸声粗重起来，手掌震的桌腿裂开微小的裂缝，他抬起猩红的双目看向季怀如“你以为朕，以为朕舍不得动你是不是？！”
季怀如苦笑一声“年轻时不懂事，是曾这样揣测过圣心”
沈珏吼道“住口！！朕这些年可曾亏待过你？！后宫里事事以你泽慕宫为先，吃穿用度都是最尊贵最好的！宫规严律，近些年来我可曾打罚过你？！”
季怀如自嘲嗤笑道“因为近些年来陛下再也找不到缘由打骂我……我把皇后当的多像啊。”
沈珏不可自抑的扬起夹着滔天怒火的巴掌，薄情的嘴唇因为极端的愤怒而颤抖。
季怀如梗着脖子，呛声道
“你打吧，到如今你也剩这副作态了”
沈珏那只大掌紧握成拳，猛的砸向季怀如身后的屏风，整面屏风应声而倒，季怀如瞳孔微动，目光随着沈珏冒出血沫的手背飘忽不定。
他有些艰涩的开口，甚至是用给沈珏出谋划策的语气“…陛下要保重龙体，您…传仗吧，百仗后将我幽静在泽慕宫，很快消息就会传到京城各个角落，六部自然也能得知，臣……皇上不必在意史书把我书写成什么样，只求……只求皇上看在我陪伴圣驾十余年，载入史册后，免于让我的后半生也留在这深宫中”
有条不紊的说完这番话，他的双膝重重磕在地上，光洁的额头与地面深深一碰
“求陛下开恩！！”
沈珏被这番话生生气笑了，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他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季怀如在闹什么，只是他莫名的心慌意乱，胸闷气短。
特别是这种难受的情绪，在接触季怀如悲凉的目光时发挥到了极致。
他已经很多年没经历过如此波澜浩荡的感情起伏了，他们分明在今天以前都还是相敬如宾的，他今夜可真是好好的扮演了个不速之客。
季怀如埋着头等了很久，沈珏的声音终于从头顶上方传来“朕重正夫纲还需要庭杖？”
话音未落他便感到腰部那冰凉的触感
他抬头对上沈珏深沉的眼眸，沈珏的手里握着一只短杖，面无表情的对他下达命令
“跪起来把衣衫解了”
季怀如浑身一怔，他与沈珏已经有半年多未坦诚相待，如今让他赤裸着面对沈珏他是做不到的。
沈珏等的不耐烦喝道“你是想让朕帮你么？！”
没等季怀如的手指探上雪白的衣褂，沈珏便出口打断了他“慢着”
沈珏走到窗边，对在门外侯着的李公公语气平平道“让所有人退出殿外，朕与皇后要歇息了”
李公公是何等的机灵人，此时也生怕自己听见了什么皇家辛密，听见皇上这么说，他连忙带着人离的远远的。
沈珏看也不看季怀如，不容置疑道“脱。”
季怀如双手颤抖把白色的里衣慢慢的拉落，露出白皙的肩头，接触到凌冽的冷空气，他小巧的锁骨微缩了一下。
沈珏“底裤也脱了
季怀如哭道“……不”
沈珏早已不耐烦了，听不得半句忤逆的话，他恼怒的把季怀如拽起来，那双拉动神弓的大手，毫不留情的掌掴那两团臀肉，啪啪的声响犹如惊雷般刺激着季怀如的耳膜。
季怀如双臂抵触着沈珏的胸膛，呼吸急促“放开我！放开我！”
他不想自己如今三十二岁也要这样挨打。
沈珏把他漂亮的蝴蝶骨箍的更紧，咬牙道
“朕如今碰不得你？！你身上哪一处朕没摸过千百遍？你要守身如玉早他娘干什么去了？！”
说着便扯掉那松垮的裘裤，久违的丰盈暴露在他眼前，沈珏的大手把那两团松软的肉揍的花枝乱颤，嘴里发泄似的骂出许多话
“不给你紧紧皮，让你张着一副嘴皮子吱哇乱叫！”
那巴掌上有一层薄茧，娇贵的臀肉经不住这夹着风的蹂躏，季怀如难挨的哼出了声。
他在疼痛中突然品出些恍若隔世的感觉，若是几年前沈珏这样打他，他会觉得甜蜜，觉得沈珏一颗心还在他身上，那当真是犯贱的很。
此刻他只觉得被扼住咽喉，辛辣的他想把五脏六腑一道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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