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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好几天，顾夜白都没有在律师所外看到阮清颜。
松了口气的同时，他又不自觉地有些担忧。
但转念一想，阮清颜的行踪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回到家，窗外雨声淅沥，搅得正在梳理案件资料的顾夜白有些心烦意乱。
全文阅读“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传来，他眉一蹙，起身去开门。
当看见门外是消失了好几天的阮清颜时，顾夜白脸上划过一抹诧异。
阮清颜苍白地脸上漾出一个欣慰的笑：“幸好小叔还没搬走。”
顾夜白面色一沉：“你又来干什么？”
眉梢眼角的不耐刺的阮清颜心一紧：“我来……借钱。”
阮言，顾夜白愣了。
他知道她家艰难，可这几年阮清颜从没向自己借过一分钱。
顾夜白抿抿唇：“为什么借钱？”
阮清颜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病例单，声音嘶哑：“小叔，我真的生病了。”
似曾相识的话让顾夜白眸光一暗，同样的把戏还要玩第二次。
“如果你奶奶知道有一个撒谎成性的孙女，你觉得她会开心吗？”
顾夜白对病例单视而不见，后退了一步便要关门。
阮清颜瞳孔一紧，突然伸手抵在门框，十指连心，挤压的剧痛瞬时扯着心炸开。
“你疯了吗？”
顾夜白语气冷厉，却又多了丝微不可察的急切。
阮清颜紧咬着下唇，将疼痛死死咽了下去。
见此，顾夜白眉头深锁，一抹复杂掠过有些烦乱的心。
阮清颜喘了几口气，本就苍白的脸更像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她忍着痛，堪堪开口：“小叔不愿意借，是怕我还不起吗？”
面对她一再的无理取闹，顾夜白眼神骤冷：“是，你还不起。”
低沉的声线像是冰锥，刺在阮清颜心口，痛得她无法呼吸。
阮清颜顾夜白免费阅读良久，阮清颜才扯了扯酸苦的嘴角：“原来是这样，我的确……还不起。”
自己能活多久还不知道，难不成还要给奶奶留下一屁股债吗？
悲凉无奈的话让顾夜白心里有些沉闷，却还是沉默以对。
阮清颜揪着病例单，眸光黯淡：“那你搬家的时候，我来帮你。”
阮言，顾夜白眼底顷刻染上分疏离：“不用。”
说完，不再给她任何机会地关上了门。
面对将自己隔绝在外的门，阮清颜眼眶渐红。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拒绝自己的不知是顾夜白，还是活下去的希望。
她才十九岁，她还有奶奶，她不想死……
阮清颜抬起沉重的手臂，又敲了敲门。
然而这一次，眼前的门再也没有为她打开。
半晌，阮清颜眼中的光芒慢慢熄灭，转身缓缓走向电梯。
几秒后，电梯门打开。
一个长相妩媚的女人走了出来，她一身高定，姿态优雅，如同高傲的天鹅。
阮清颜神色微怔，在与女人视线相撞中下意识地狼狈闪躲。
女人也只是睨了她一眼，而后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到顾夜白家门口。
见此，阮清颜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挪不动了。
女人敲了敲门，声音温柔：“夜白是我，林淑妍。”
阮清颜目光一滞，愣愣地看着那扇一再拒绝自己的门打开，让那个女人进去。
她紧攥的手一松，病例单伴随着一滴眼泪落在地上。
阮清颜明白，那个女人就是顾夜白的结婚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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