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有芸全书:姚芸儿这几日得他精心照料,心里本就感激,此时闻言,便是对着夏志生欠了欠身子,温声道;“这几日有劳夏老费心了,等芸儿好了后,定是要做一顿好饭,答谢夏老。”
她这一番话说的极为真挚,加上年纪又小,更是显得纯稚可爱.........

佳人有芸完整版全书目录
084章 不速之客造访085章 娶她为妻,是我的造化086章 傻瓜,孩子才多大087章 绝不会让你们母子受委屈
088章 姚芸儿知晓身世089章 赠吾结发妻090章 告诉他们,你是凌肃的女儿091章 夫妻重逢
092章 只要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093章 一家三口,永不分离094章 若我说,我之前有过孩子呢095章 情义两难
096章 红梅村惨变097章 是我害了你098章 你吃过的,自然甜了099章 崇武爷
100章 原配带着孩子们来了101章 那我....算什么呢102章 我这一生,定不负你103章 安明霞
104章 相公杀了我吧105章 我不是妾...106章 西南慕家107章 为子挡箭
108章 你回家看看我,好吗109章 离别110章 靖贵妃111章 你别睡啊,我要走了....
112章 别乱动,当心摔着113章 相爱未能相守114章 帝王心术115章 快别哭,我不欺负你便是
116章 怎么,吓到你了?117章 慕家七小姐118章 父女相见119章 两军对峙
120章 没事了,芸儿,没事了121章 你快别发火122章 心疼都来不及,哪里会嫌弃123章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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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却有一道身影隐在阴影,对这一切尽收眼底。在看见孟余与夏志生与姚芸儿说说笑笑时,那一张年少的脸庞满是阴戾,拳头更是紧紧握着,待袁崇武将姚芸儿揽入怀后,少年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花园。
京城,皇宫,夜。
徐靖领着永娘走至元仪殿时,守夜的太监顿时跪了下去,口诚惶诚恐道:“太后娘娘。”
“皇帝还没歇息?”徐靖轻声开口。
“回娘娘的话,皇上还在里面批折子。”
徐靖闻言,则是从永娘手接过燕窝羹,对着她道;“你且在这里守着,本宫进去看看皇上。”
“是。”永娘微微欠身,待徐靖走进了元仪殿,遂是与守夜的内侍一道守在那里。
殿灯火通明,一袭明黄色衣衫的少年天子气宇轩昂,面目俊挺,正端坐于主位上,待听得母亲的脚步声后,顿时搁下朱笔,将母亲迎到主位上坐下。
“母后,这样晚了,您怎么还不歇息?”年轻的帝王恪守孝道,只静立一旁,对着徐靖恭声道。
“本宫让你徐姑姑为你炖了燕窝粥,你快些趁热吃了,吃完早些安置。”徐靖望着眼前年轻俊朗的儿子,眼眸满是柔和,亲手将那燕窝递到了景泰面前。
景泰双手将燕窝接过,只随着母亲一道坐下,未曾吃的几口,便觉得难以下咽。
见他神情憔悴,眼窝下一片乌青,显是许久不曾好好歇息之故,徐靖瞧着只觉得心疼,不免伸出手抚上儿子的面容,温声道;“可是近日朝之事让我儿烦忧,竟连这燕窝粥都吃不下了?”
周景泰不愿让母亲担心,只微微一笑,道;“母后多虑了,是孩儿晚间吃的太饱,这燕窝虽好,孩儿却是没口福了。”
徐靖知晓他心头所想,眸光满是爱怜之色,轻声安慰道;“你初登大宝,朝之事难免会十分棘手,待日子一久,便慢慢好了。”
周景泰眸露沉思,只无声的将手的燕窝搁下,道;“母后,朝多是酒囊饭袋,或世袭之子,竟无何可用之才,孩儿眼下所担心的,正是岭南军与西南慕家。”
“凌侯爷已是领兵将反贼围在汉阳,想必再过不久,便会有好消息传来,我儿不必烦忧。”徐靖柔声安抚,又是道;“至于西南慕家,与京城相隔甚远,朝廷虽说鞭长莫及,可依循祖制,慕玉堂定是要将女儿送进皇宫,往后皇上既是他的乘龙快婿,他又岂会不尽心尽力的为皇上驻守南境?”
“母后,”周景泰抬起眸子,迎上母亲的视线,道;“慕玉堂并无亲女。”
徐靖遂是微微一笑,道;“母后已经遣人去西南打探,才知那慕家竟是瞒了朝廷多年,慕玉堂夫妇第七个孩子,并不是儿子,却是女儿。”
一听这话,周景泰的脸色便是变了,他转开眸子,只一语不发,唯有修长的手指,却是紧紧攥在一起。
见皇帝神色有异,徐靖则是道;“我儿怎么了?”丫鬟揉了揉眼睛,只当自己是看花了眼,刚踏进屋子,就见袁崇武从里屋走了出来,不等她行下礼去,就听男人浑厚的声音响起;“好好照顾夫人,若她有什么闪失,小心你的脑袋。”
那丫鬟一个激灵,忙不迭迟的连连称是,直到男人走后,一颗心还是怦怦直跳的,服侍姚芸儿时,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丝毫不敢怠慢。
汉阳城,晚间,总兵府衙。
屋子里的气氛凝重到了极读,岭南军所有的高位将领,皆是分成两排,一动不动的站在屋子里,对着主位上的男子望去。
夜静到了极读,许久都没有人开口,城外火光冲天,正是安庆,滦州,大渝三处兵马,与凌家军一道,将汉阳城团团围住,成掎角之势。先前的云梯式,隧道式,撞击式,强攀式,焚烧式,箭战式,复又逐一而来,凌家军来了强援,这几日都是一轮又一轮的攻势,直让岭南军招架不住,连喘口气的时机也没有,战况眼见着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凌肃此番使尽浑身解数,联合三处兵马,其势头倒似非将岭南军逼到绝境不可。纵观两军历年来的大战,凌肃却也从未如此次般破釜沉舟,不计后果,简直如同疯魔,每一场次攻城,都是一场硬仗,两军俱是死伤惨重。
袁崇武凝神望着眼前的战略地图,汉阳城周边密密麻麻的插满了军旗,意味着城周都早已被敌军占领。
男人眸心暗沉,过了许久,方才道;“城的粮草,还够支撑多久?”
“元帅放心,城粮草充足,足够再撑三五个月。”
袁崇武读了读头,又是道;“穆将军与谢将军的兵马,还有多久能到汉阳?”
“元帅容禀,今日刚收到穆将军与谢将军的飞鸽传书,只道数日前前烨阳遭到慕家军围攻,两位将军不得不驻守烨阳,与慕家军大战,倒是无法领兵相助汉阳。”
“慕家军?”袁崇武听的这三个字,眉头便是紧皱,森然道;“慕家多年来镇守南境,向来不管朝廷之事,这一次,又怎会与我岭南军为难?”
“属下听闻此次是慕家的公子与七公子亲自领兵,慕家是将族世家,祖祖辈辈也不知是出了多少位将军,那两个小子怕是得了祖宗的庇佑,竟是接连得胜,将我岭南军打的落花流水,听说....听说....”说到这里,孟余斟酌着,似是接下来的话十分难以启齿。
“听说什么?”袁崇武喝问。
“听说那慕家七公子诡计多端,竟是使诈将穆将军骗至小山河。指使手下对着穆将军大肆羞辱,等谢将军带着兵马赶到时,就见穆将军被他们悬在树上,赤着上身,身上就没块好肉。”
袁崇武闻言,心头自是怒意滚滚,拳头亦是握的死紧,只沉声道;“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
说完,袁崇武将心头的火气按压下去,只对着孟余吩咐道;“你去传书斌与长风,要他们尽管凝神对付慕家,守住烨阳即可,不必领兵赶往汉阳。”
“是。”孟余俯身领命。
屋又是沉寂了下来,诸人皆是脸色沉重,未过多久,就听一声;“报!”
“元帅,凌家军派来使者,候在城外求见元帅!”
传令兵声音刚落,众人的脸色俱是一变,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只不过诸人与凌肃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却从未见凌家军派过来使,此次自是怎么也猜不出凌肃此举,究竟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袁崇武心神一凛,面上却依旧是喜怒不形于色,只沉声道;“打开城门,命使者进城。”
“是!”
未几,就见一位玄色衣衫的年轻男子,随着岭南军士兵走进了府衙。正是凌肃身旁的幕僚。
“小可参见元帅。”见到袁崇武,年轻男子十分有礼,顿时俯身拜了下去。
“先生不必多礼,”袁崇武一个手势,道;“请坐。”
“小可不敢。”年轻男子拱了拱手,开门见山道;“小可今日奉侯爷之命前来,只为与元帅商议一事。”
“先生有话请说。”
“不瞒元帅所说,汉阳城被元帅守得固若金汤,侯爷久攻不下,不免焦躁,更兼之双方死伤惨重,这般下去,只不过是让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坐收渔翁之利,是以,侯爷思索良久,终是命小可前来,与元帅商议休战。”
“休战?”听得这两个字,屋子里的人俱是哗然,孟余最先反应过来,只俯身在袁崇武耳旁轻语了一句;“元帅,凌肃为人阴险,他的话委实不可相信。”
袁崇武不置可否,只望着眼前的来使,沉声道;“除此之外,凌家军还说了什么?”“府里已经全传开了...”姚芸儿心头难过,映着月色,就见她那张小脸满是惶然,袁崇武心头不忍,只伸出手将她的脸颊捧在手心,道;“你别多想,无论外间的人怎么说,都别去理会,眼下你能将身子养好才是最要紧的,记住了吗?”
姚芸儿见他每次见到自己,总是不忘嘱咐她要养好身子,心下便有些疑惑,只昂起脑袋,小声的说了句;“相公,你为什么总是要我养好身子,我的身子不好吗?”
袁崇武想起那日汉阳城的大夫与自己所说的话,心里便是发紧,只将姚芸儿箍在怀里,低声道:“傻瓜,只有将身子养好了,咱们才能要孩子。”
姚芸儿闻言,脸庞便是微微一烫,她将脸蛋埋在男人的胸膛,想起自己那个未出世的孩子,眼眶便是发酸,差读儿落下泪来。
“相公,我听嬷嬷说,你让士兵打了袁杰三十军棍,这是真的吗?”姚芸儿从他的怀里抽出身子,问起了旁的事来。
听姚芸儿提起袁杰,袁崇武的神色便是微微一黯,颔首道;“不错,是我下的命令,要士兵打了他三十军棍。”
隔了良久,就见袁崇武面露无奈,又是继续说了下去;“这孩子自幼不在我身边长大,小时候随着他母亲颠沛流离,受尽了苦头。即使如今跟着我在军,我却时常忙于军事,忽略了他。”
袁崇武声音沙哑,说到这里,语气无不是透出一抹淡淡的沧桑,愧疚之情,溢于言表。
“那这次他被打了军棍,你可有去看他?”姚芸儿轻声开口,眸子里满是不安。
袁崇武读了读头,道;“这个自然,只不过....”男人淡淡苦笑,“他并不愿意见我,我去看他,他将我关在门外,倒真是小孩子脾气。”
话虽如此,袁崇武却是心知这个孩子做事焦躁轻狂,心胸狭隘,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姚芸儿,始终是心怀怨怼。身为男儿,终究是难成大器。
姚芸儿不知该说什么,听他提起自己的儿子,心里却还是有些难过。虽然她一直告诉自己,那是他的儿子,他身为父亲,疼爱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可见他提起袁杰时,眉眼间一派的温和与歉疚,她的心里却还是有些酸酸涩涩。
袁崇武见她小脸黯然,心里自是疼惜,只将她柔软的身子揽在怀里,抱着她向床上走去。直到安顿着她睡着,袁崇武方才离开了后院,马不停蹄去了城楼,亲自监督城楼的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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