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可以阅读主角是梁潇霍成泽 的小说呢?小编为你带来着迷全文免费阅读 。该小说作者是暴躁喵 ,讲述了十六岁那年家逢巨变,梁潇跟着临江集团的少东家霍成泽回了家。
小说简介
十六岁那年家逢巨变,梁潇跟着临江集团的少东家霍成泽回了家。
从此,他成了她生命里唯一的光,她爱他,胜过自己。
梁潇一度以为他们会相伴此生,直到二十岁时,被他狠心抛弃。
那晚北风紧,雨水刺骨凉。
她狼狈地在雨中颤抖,直到被惊雷点醒,走得果敢又决绝。
或许,他从未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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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天的雷云,如织的雨幕。黄豆大的雨点急促地落在身上,一下下,生疼生疼。
梁潇全身上下都在忍不住颤抖着。这街道上车流如潮,匆匆驶过,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路边有这样一幕。
狼狈的小姑娘跌在地上,抬眼看着坐在车里居高临下的男人。
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停在路边,霍成泽与梁潇的视线一接触,心上不禁猛地一刺痛。
连眼睛都有些发涩。
他掏出口袋里的烟,慢条斯理地点上一根。
等到猩红的一点夹在两根手指之间,面前是缭缭的烟雾时,他才又最后看了一眼跌在地上的那个狼狈的女孩。
像极了那个冬天,他将她从梁家门外领回家时,她的模样。
狼狈,又可怜。
霍成泽吸了一口烟,眼睛被烟气呛得有些睁不开,就这么半阖着眼,冲前面的司机道:
“开车。”
司机看了眼雨地里的女孩子,想开口问一句,不过第一个音节刚刚出来,就被坐在一旁的高煜拦了下来。
司机只能暗自轻叹口气。
车子如离弦之箭一般驶出去,前头是长路漫漫,望不到尽头。
后头是可怜可叹的小姑娘,淋得身上透湿,脸上的水渍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痕。
梁潇好像突然明白霍成泽的用意了。
他就是想让她知道,什么是从云端跌入泥潭的感觉。
想让她试一试,失去最在意的人,是什么滋味。
梁潇有些好笑,他这么大费周章,砸了大把钱财精力在她身上,为的就是今天么?
她一度以为最亲最爱的人,原来花了四年的时间布了一个大网,让她卸下防备心甘情愿地跳***,然后再将她扔进最深最冷的冰川里。
寒意渗进骨血,令人战栗难止。
可是这样的情形下,梁潇还十分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一桩旧事。
那是她刚刚被霍成泽捡回家的时候。
那时候他们两个人还很不熟悉,梁潇总是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怔怔发呆,想着从前的事,想着以后的事。脸上瞧不出一点儿神情,像个没有感情的洋娃娃。
当时是一月份,深冬时节。是快要过年,阖家团圆的日子。梁潇待在家里,光是不小心听到霍成泽接到催他回家过年的电话,就有三通。
她知道霍成泽是临江集团霍家的二少爷,是他们家族寄予厚望的未来当家人。
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回霍家老宅去。
直到那年的腊月二十九,霍家干脆派了霍成泽的姑姑霍瑛杀到了他们住的别墅。
无他,霍家人都以为霍成泽金屋藏娇。
梁潇就顺理成章成为了他们以为的那个“娇”,霍瑛拽着梁潇的手腕,就要将她扔出门。
那天霍瑛说的话很难听,无非是诸如“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学人家勾引男人”“识相点就赶紧滚出去,不要脸的东西”这样的话。
梁潇彼时一身的小姐脾气,自然是半句不肯忍让,直接反击回去:
“有空操心别人的事情,不如管好自己。”
霍瑛也是风风火火的脾气,闻言登时恼了,抬起手就要打她。
不过这一巴掌梁潇到底没挨上,因为霍成泽适时出现,将她拉到身后。
高大的男人挡在身前,遮风避日般的。
然后她听到他说:
“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她还小,不要吓着她。”
后来因为梁潇的关系,霍成泽几乎和家里人闹僵了。可是不管霍家人再想什么法子,再如何施压,他都坚持将梁潇留在身边。
那是梁潇生命中浓墨重彩的一笔。时至今日,仍然记忆犹新。
因为那是她在这个孤独无依的世上,头一次有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的的人愿意挺身而出,将她护在身后,保护她,告诉她万事有他,不用怕。
雨似乎越下越大。
雨点将梁潇从那个过去的梦幻泡影中叫醒,她坐在马路边上,心神阵阵恍惚。
与此同时,方才如离弦之箭一般驶出去的车里,车窗被开到最大。坐在后座的男人烟一根接着一根,瞧着架势竟像是要将一包烟都一次性抽完似的。
这样疯狂的抽烟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坐在前排的高煜原本准备提醒自家老板少抽抽,可是还没等他说话,便听到“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大约是被烟呛着了。
霍成泽的咳嗽一发不可收拾,止不住似的,越咳越急。好容易咳嗽止了,霍成泽一抬眼,才发现后视镜里,他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滑下一滴泪。
男人的眸光暗了暗,一把抹掉痕迹,也顾不得会不会咳嗽,又是抽了一口烟。
车子很快在霍成泽的别墅门前停下来。
高煜打了伞,送霍成泽进门。等到霍成泽进了门,正准备关门的时候,高煜才试探着问了一句:
“霍总,…梁小姐的东西,需要整理吗?如果需要,我明天叫人过来。”
他说的委婉,美其名曰“整理”,其实人都走了,东西十有八九是要扔掉的。
原本径自沉思的霍成泽听了这句话,终于抬头看了高煜一眼。
顿了顿,才缓缓开口:
“明天再说。”
“好的,那霍总您好好休息,我走了。”
高煜颔首应了。
他跟着霍成泽很多年,知道他的老板是个名副其实的工作狂,老板的人生准则几乎就是“今天能做完的事情,绝队不要留到明天去做”。
可是今天,难得地打破了这个规则。
高煜正低头想着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时,猝不及防地,口袋里的手机响起铃来。
另一边,别墅里。霍成泽脱了西装外套丢在沙发上。三少爷一听开门的声音,一溜烟儿地就窜过来。它平时跟梁潇最亲,总要第一个就往她身上扑。
今天三少爷窜到门边,突然怎么也找不见梁潇的身影,竟然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地愣住了。
霍成泽有一瞬间的恍惚,他突然觉得高煜说得那个找人来整理梁潇的东西的话有点好笑。
他环顾屋子,好像四处都有着她欢声笑语过的痕迹。
要想将她的痕迹从他的生活中彻彻底底地扫去,他估计要从这个房子里搬出去。
霍成泽拿起摆在茶几上的相框,相片上的女孩笑得明媚无邪,连带着她旁边的他,都有了些微笑意。
正是不自觉陷入过去记忆的时候,突然听见“咚咚咚……”连着几声敲门声。
霍成泽打开门,看见高煜去而复返,便抬眼问道:
“怎么了?”
高煜扬了扬手里的手机,开口解释道:
“刚刚宏远林总的秘书打电话过来,说是他们看到…呃看到梁小姐还在路边淋雨,问您不去接她吗……”
霍成泽陡然听见这句话,眼底的光熄了又亮。他咬着牙,额角青筋颇有些突兀,滞了一瞬,才下定了决心似的,伸手道:
“车钥匙给我。”
高煜一听这话,连忙将司机刚刚交给他的车钥匙掏出来递给霍成泽。递完了还觉得有些不好,又问一句:
“今天下雨路不好走,我帮您开车吧?”
“不用。”
霍成泽接过钥匙,却并没有去接高煜另一只手中的伞,只是径抬步出门,往雨中走。
末了,只撂下一句:
“你下班吧。”
今夜的雨大得很。走进雨幕里,用不上走几步,就能将人身上的衣服都打得透湿。
此时此刻,霍成泽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个小问题。他大步流星,直直往自家车库而去。
若说刚刚司机师傅开车是离弦之箭,那现在霍成泽恨不得将车开成离弦之火箭,一脚油门踩到底。他是要原路返回,要回***看看,还有没有人一直待在那里。
看看那个娇气的傻姑娘还在不在。
或许他有哪一瞬间不自觉地动了恻隐之心,但他一定是拒不肯承认的。
而在霍成泽亟待到达的那个路边,梁潇仍然保持着跌坐在地的动作,身上的洋红色***被雨打湿,整块布料贴在她身上。
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一辆车。
封羽坐在车里,在车子还没开过来的时候,就远远看见路边这一抹洋红色的身影。越走近越能确认就是梁潇。
是以,车子一听,她就迫不及待地解安全带准备下车去看看自己的好姐妹怎么了。
不过解安全带这个动作还没做完,就已经被身边驾驶座上的小叔叔封敛拦住,只听他说:
“你别去了,外面雨那么大,我下车去叫她上来。”
小叔叔话说得有道理,让封羽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好颔首,一脸担忧地说:
“那叔你一定要把她带上来啊,我看这丫头八成遇到什么大事了。”
封敛是封羽家父亲那辈最小的孩子,年纪比封羽不过大了个两三岁,算是家里和她关系最好的长辈。
而梁潇是封羽关系最好的朋友,因为封羽这一层关系,封敛早就认识了梁潇。
只是,那个丫头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平时也过得是锦衣玉食的生活。
似乎,从未见她这样落魄过。
封敛适时收起这些想法,打开车门,撑起伞,走到梁潇面前。
往前挪了挪伞,将她身前的风雨尽数遮下。
霍成泽赶到的时候,刚好,正在上演这样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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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里,滂沱大雨倾覆而下,一下下一声声打在车窗上。
霍成泽的目光晦暗如墨,一张脸阴沉得骇人。他原本正准备去开车门的手顿住,转而掏出口袋里的手机。
想也没想就拨通了高煜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时候,接走梁潇那辆车从霍成泽的车边驶过,他的脸色益发难看,直接开口:
“明天叫人过来。”
高煜愣了一愣,才猜测他这是没接到梁潇。便问:
“是要收拾梁小姐的东西吗?”
霍成泽单手系上安全带,沉声道:
“嗯,顺便给我找间酒店,把我的东西搬过去。”
想要与有她的过去割裂,他就一刻都不能待在那间房子里。
……
与此同时,另外一辆车上。
封羽拿起车里的毯子给梁潇披在身上,又开口向着前排:
“小叔叔,暖风开足一点吧。”
她一脸忧心地看着面前这个形容狼狈的女孩子,即便是这样的被大雨淋了个透湿,那副面容仍旧美的清丽出尘,没有一点儿瑕疵。
封羽伸出手,轻轻拭去梁潇额上的雨珠,忍不住开口问:
“潇潇,怎么了?”
其实她多少能猜到一二。
圈子里谁不知道梁潇是霍成泽的掌中娇,天大的事有霍二少爷担着。今天她能到这般境地,多半是两个人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梁潇从一上车就颓然地坐着,一语未发。
静默着,像是失了声般的静默着。
在驾驶座上开着车的封敛听见封羽这样一问,微一皱眉,忍不住道:
“小羽,别问了。”
梁潇的眼圈发红,布着点点血丝。
瞧着颇带了几分憔悴。
封家叔侄两个的话音落了半晌,才听梁潇轻声说了一句话。
声音很低很低,蚊蚋声一般轻。
她说:
“霍成泽不要我了。”
驾驶座上的男人倏忽一挑眉,抬眼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红着眼眶的女孩子。
一时之间,整个车厢里的氛围变得颇为微妙。
三个人都默契地静默着,谁也没有出声。
良久,还是封羽先开口问:
“潇潇,你跟我回我那儿住吧,我一个人住也有点害怕。”
她尽量让自己说的话显得平常一点,不带一丝刻意的怜悯。
梁潇是那样骄傲的人,她是受不来别人一丝一毫的怜悯的。
听了封羽的话,梁潇偏过头去看她,眼底酝酿的水意几欲翻涌。
她的声音很涩。
像是耗时熬制的苦药,连最基本的一呼一吸都弥散着苦涩。
梁潇声音很淡很轻:
“谢谢你。”
谢谢你愿意在寒冰覆地,举目皆霜的时刻,燃起希望的火光。
就在不久前,几分钟前,梁潇坐在马路边上怔怔出神,那时候有好多辆熟悉的车从她面前经过。
车里的人也很熟悉。
都是刚刚才在她生日会上见到过,一起欢欣谈天过的。
没有一个愿意停下车来。
梁潇是在车子到达封羽住的小区,准备下车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受了伤的。
左边膝盖上,挫破了好大一片。
上面的血渍被雨水冲刷过好几遍,又流出新的来。
殷红色的,很鲜艳。
因为个伤,下车的时候,她一个趔趄,差点又摔在地上。
好在在一旁撑着伞的封敛眼疾手快,一把将她给捞了回来。
梁潇脸色很白,身子有些发虚。只能抬起头,轻声道谢。
封敛并不在意她道不道歉,只是垂眼看了一眼她膝盖上的伤。开口道:
“***吧,我帮你包扎一下。”
封敛算是封家最特立独行的一个,封家世代从商,在江城家大业大。家里其他几个兄弟争破了头也要挤进自家集团争权夺利。
他却偏偏连老爷子的话也不停,一意孤行,从了医。
梁潇听封羽说过,封敛本硕博连读,已经快要毕业了。
不过她并不打算麻烦别人太多,忙道:
“不用了吧,这点小伤我自己就可以了。”
说话的时候,封羽也下了车。见状,不由分说就扶着梁潇往里走,边走边道:
“行了,快走吧,你包扎?你还能有我小叔叔会包扎啊,现成的医生不用,想什么呢。”
刚刚淋了那么久的雨,梁潇一进门就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
然后便被封羽赶去洗澡。
等她洗完了澡,换上了一身封羽的红绸睡裙的时候,封敛还在沙发上等着。
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个药箱。
梁潇跟封敛也只是认识,不怎么熟,便很客气地道:
“封先生,麻烦您了。”
她坐在沙发上,将睡裙的裙边稍稍往上拽了拽,露出伤口的全貌来。
封敛打开放在茶几上的药箱。
然后是消毒、上药、缠纱布,一气呵成。
临走的时候,封敛看向封羽,嘱咐道:
“你们俩好好休息,伤口不要再沾水,有事打我电话。”
门被轻轻带上,封羽踌躇半晌,终于下定决心似的,走到沙发前,坐到了梁潇的边儿上。
“潇潇,那你之后,准备怎么办?”
被提问的女孩子抬起头,她的肤色莹白,脖颈修长白皙。脸也白,此时此刻却不是脖颈那样柔和的瓷白,她的脸现在瞧着有些憔悴。
像失了很多血似的。
“不知道。”
梁潇轻轻摇了摇头。
可是她什么话也不说还好,一开口,便瞬间绷不住了。
连说的话也带了些不自然的走调般的哭腔。
封羽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安慰她。
只能笨拙地开口:
“你要是太难过了你就哭出来,或者,你什么话都可以讲出来,我都会烂在肚子里,绝不会说出去的。”
也许她现在需要的并不是什么安慰,也许,也许她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倾听者。
梁潇哽咽了一下,又做了一个深呼吸,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点儿。
可从她说出第一个字儿的时候,眼泪泄了堤般,不停地涌出来。
她就只能断断续续,语无伦次说出这样一句:
“阿羽啊。我真的好恨,可是我不知道到底我该恨谁,我很小气很自私,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恨我爸恨霍成泽,也好恨我自己。”
“我好恨我自己不争气,他都那样对我了,我还是忍不住想他。”
“阿羽,我一刻见不到他,我就真的要疯了。”
真的是很伤心很伤心的话。
网络上有段时间很流行这样一句话,说“你可以图一个人有钱,可以图一个人长得好看,但你千万不要图他对你的好,因为如果有一天他把他对你的好悉数收回,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是啊。
他们之间,从来都不是她能决定左右的。
生杀予夺,全都系于他一身。
梁潇忍不住苦笑一声,她咬着下唇,直到口中漫开点点铜锈味。
是***气。
她有些恍惚,一个人真的可以绝情到这样的地步吗?
对你好的时候,你是天边一轮弯月。
不想对你好了,你就只是泥地里的一刻湿哒哒的石子儿。
分文不值了的。
“那你……”
封羽看着从前那个骄傲明媚的姑娘这般形容,于心不忍,
“你要回去找他吗?”
“……是他不要我了,我没有哥哥了,回不去了。”
她的声音起伏不定,着了魔一般,一遍遍重复着:
“父债子偿……?可是我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难道我活着就是错吗?”
梁潇的情绪渐进失控,说过了话便开始不住地恸哭起来。
泣血一般。
她哭着哭着,倏忽想起了什么似的,抬手去摸自己颈间。几乎是连扯带拽的,将那条海洋之心的项链解了下来。
梁潇看着那蓝得鲜艳妖冶的钻石坠子,双眼猩红,像是在看着送坠子的人。
眼里充斥着不甘、委屈,还有恨。
好久好久,才听她道:
“霍成泽送我这条项链就是为了羞辱我,为了让我成为所有人眼中最艳羡的人,再狠狠将我踩进泥潭里。”
封羽记得,那天晚上梁潇说了很多话。
有爱的,有恨的,有委屈的也有不甘的。
不过在睡着之前,只是平平淡淡说了这么一句:
“阿羽,明天我想见他一面。”
“好。”
第二天封羽一醒来,就发现梁潇睁着眼睛直直看着天花板。见她醒了,还淡声说:
“你醒了。”
那时候才凌晨六点。
封羽不知道梁潇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她只知道她们七点就到了临江集团办公大楼的外面。
清早的时候江城还不是很热,带着夏日清早特有的清爽。
她们没有进门,就站在大楼的门口等着。
时间过去了很久。
也可能是梁潇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煎熬着,才觉得时间过去了很久。
总之,她等到霍成泽的时候,日头已经渐渐升上去,满天华光照下来,晒在肌肤上痒痒的。
有些讽刺的是,她人生中最最晦暗的一天,是个生机勃勃的大晴天。
日丽风和,万里无云。
而她这辈子最爱的男人从她面前走过去,连看也没看她一眼。
梁潇那天说“再见面我们就是陌生人”,似乎一语成谶,现在的他们,又与陌生人何异?
今天霍成泽照旧穿了一身西装,挺拔俊朗,似乎昨天那些对梁潇来说天崩地裂般的事情,对他未造成一丝一毫的影响。
梁潇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喊了他:
“霍成泽。”
她那声“哥哥”终究没喊出口。
好像就连她自己,都在心里宣判了这个称呼的死亡。
西装革履的男人身形明显滞了一滞,步伐却并没有停下里,仍是大步往大厅里走去。
梁潇不死心,跟上去,又喊一句:
“霍成泽,站住。”
一句话的功夫,男人已经抬步进了临江集团的办公大楼。梁潇跟在后头,不禁加快了步伐,预备走上前拉住他。
却连门都没***,就被门口的两个保安拦在了外头。
明明相隔不过几米的距离,却像是隔了不可逾越的天堑。
梁潇努力抬手去推,试图挣开两个保安的阻隔。眼看着霍成泽越走越远,哪怕来之前她曾无数次在心里告诫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此时此刻,情绪还是一不小心就崩溃了。
她的嗓音很涩,又哑,鼻音很重。
在门口哭着、喊着:
“放开我,放开我,霍成泽,我就说几句话。”
可是这里的保安显然很懂察言观色,知道她是霍成泽不想见的人,便死死拦着她,让她连一点点近前的机会也没有。
她的情绪愈发***,声音愈发带了丝丝绝望。
霍成泽走进大厅五六步的位置,突然停了下来。
他闭了闭眼,并未转身,只是开口道:
“放她进来。”
放她进来,偌大个临江集团,没有她不能踏足的地方。
去路突然没有了拦路之人,梁潇咬着唇,顿了片刻,才终于下了决心踏***。
可是那个男人连头也没回过来,只留给她一个峻拔的背影。
他冷着声,警告似的:
“你如果想博取我的同情可怜,大可不必了,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生活在一起四年。
对彼此的习惯、心性都了解万分。
他知道怎么激怒她,更知道怎么羞辱她。
梁潇有一瞬间的难以相信,那样多让她信以为真的“爱”,真的可以装得出来吗?
不过到了此刻,她已经不再肖想。
“我谢谢你对我的好,也为我爸的错向你道歉,你在我身上花的钱,我桩桩件件都会想起来,以后还给你。”
“霍成泽,我不会纠缠你的,就像我说过的那样,再见面,我们就是陌生人。”
梁潇说完话,便将自己手中的海洋之心一把塞进霍成泽旁边的高煜手里。
昨天晚上几乎哭了整整一夜。今天她说出这些的话的时候,竟然难得平静下来,一滴泪也流不出了。
她的性子便是这样。死要面子。
可以在封羽面前、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失声恸哭,委屈地一遍遍问“为什么”。到了他面前,也只会选择缄默不言。
她要给自己留一点脸面。
尽管什么都没有了,也要在他面前,留下自己最后一丝脸面。
……
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梁潇被霍成泽甩了的事情,不出半天,就在江城整个上流圈子里传得人尽皆知。
封羽光是在等梁潇找霍成泽说话的这么几分钟的功夫,就收到了好几个塑料姐妹发来的微.信消息。
都是八卦这件事。
那些人昨天晚上在梁潇的生日趴上一副嘴脸,现在又是另外一副嘴脸,让人看了心寒。
以至于梁潇从临江集团的办公大楼出来的时候,封羽就一脸忧心。
不过还没等她忧心多久,就接到了自家小叔叔的来电。
封敛一开口,就说:
“小羽,梁潇她,还好么?是这样,我听到了些不好听的话,正巧我下半年要去德国交换一年,她如果愿意的话,我可以在那边替她联系学校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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