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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当京城表小姐啊(严惊蛰裴时臣)完结章节完整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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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当京城表小姐啊》这部小说在哪里可以看免费资源?小编为你带来我不想当京城表小姐啊全文免费阅读 。它是由当红网络作家卷六一所编写的,讲述了严惊蛰裴时臣的精彩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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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当京城表小姐啊》这部小说在哪里可以看免费资源?小编为你带来我不想当京城表小姐啊全文免费阅读 。它是由当红网络作家卷六一所编写的,讲述了严惊蛰裴时臣的精彩故事。江妍芳犹自不相信,举起胳膊就要抓严惊蛰的手把脉,严惊蛰顺势往后一倒,忿忿激昂:“我道是没见过世上竟有江姑娘这般投怀送抱的无耻之徒!”

小说简介

有几个好事的跑过来问出了何事,江妍芳错愕的瞪着严惊蛰,显然不敢相信严惊蛰会是男人。
严惊蛰身上套着男人的衣裳,只留一双眼睛在外,是非男女还真不好说。
在场起初对严惊蛰暗起色心的几个男人闻声后顿时脸色大变,震惊不亚于江妍芳。

我不想当京城表小姐啊全文阅读章节试读

有几个好事的跑过来问出了何事,江妍芳错愕的瞪着严惊蛰,显然不敢相信严惊蛰会是男人。
严惊蛰身上套着男人的衣裳,只留一双眼睛在外,是非男女还真不好说。
在场起初对严惊蛰暗起色心的几个男人闻声后顿时脸色大变,震惊不亚于江妍芳。
“竟是男子么,我还以为是谁家小姐呢!”
“谁说不是呢,瞧着此人乖乖巧巧团窝在那,眼睛又生得极为好看,诶,怎么会是男人?”
“可惜了……”
几个猥琐男人交头接耳低头密谈,旋即相视一笑,将各自肚子里揣着的小心思互看的明明白白。
江妍芳犹自不相信,举起胳膊就要抓严惊蛰的手把脉,严惊蛰顺势往后一倒,忿忿激昂:“我道是没见过世上竟有江姑娘这般投怀送抱的无耻之徒!”
江妍芳脸色涨红,不甘的收回手。
这时,有不喜江妍芳抛头露面的女子立马瞅准机会,站出来阴阳怪气的笑:“江姑娘果真有趣,碰上稍有颜色的男人恨不得整个人都趴人家身上。”
江妍芳怒而甩袖看过去。
没等江妍芳愤慨开口,那女子尖着嗓子又道:“这些天我算是看透了你,但凡来这有些姿色的男人,你江妍芳是一刻不停歇的往跟前凑,与男人恬不知耻的眉来眼去便罢了,还对男人摸来摸去,有此作为比之勾栏院里的妓.女还浪荡,呸,人家是正经做这事的,你呢?名为就诊,实则挂着羊头卖狗肉!”
此话一出,周遭几个和江妍芳暗通曲款的男人们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其他人见状不由开始犯嘀咕。
——他们在破庙避难的这些天,江妍芳好像的确对长得好的男人比较热情一些。
周围顿起窃窃私语,江妍芳心底一阵发虚,狡辩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好心救人,你却狗咬吕洞宾!”
边说边垂首啜泣,俨然是个柔若无辜的受害者,男人们见了当即心疼,挠头劝慰江妍芳别伤心。
之前嘲讽江妍芳的女人被自家丈夫狠狠的推搡一把,厉声骂道:“你瞎说什么胡话,江姑娘帮我包扎伤口,你看不惯就能泼她脏水?你这狠心的婆娘,难不成想你男人流血死了才甘心?!”
妇人被呵斥的心口翻滚怒气,哇的一声***坐倒在地,撒泼打滚谩骂男人变心之类的话。
“你给我起开!”
男人暴躁的抬手甩了妇人一巴掌,妇人被打的嘴角流血不止,男人仍不解恨,抖着手直言不讳要休了妇人才罢休。
妇人巨惊,随即歇斯底里的扇自己嘴巴子,仰头抱着男人的腿不停求饶。
男人眉宇蹙起,哼了哼毫不动容,提着妇人往江妍芳面前一摔,严明妇人要对江妍芳赔罪才能歇了他的怒气。
江妍芳眉目之间罩起阵阵得意,还不忘偷摸与男人眨眼传情,男人立马被江妍芳迷着心潮荡漾,揪妇人头发的手越发的***。
妇人痛的泣不成声,哭着嚎着说自己冤枉了江妍芳,还望江妍芳大慈大悲莫与她计较。
严惊蛰怒目而视,起身抬腿将男人狠狠的踢翻在地,气不打一处来:“江妍芳是你心肝肉不成,值得你打婆娘泄愤给她看?我瞧着你手脚俱全,哪里需要江妍芳替你包扎,莫不是你俩有私情,故意借着包扎之由幽会吧!”
江妍芳四处留情的事她上辈子就知道了,眼前这男人如此包庇江妍芳,没有私情鬼才相信。
男人脸皮转瞬抽搐,险些背过气去,顶着严惊蛰咄咄逼人的目光,加之周围众人眼神的炙烤,当即恼羞成怒的爬起来,作势要抡拳头打严惊蛰。
众人惊悚注目,然而却无人上前帮衬严惊蛰,江妍芳更是乐得见严惊蛰受苦,噘嘴跺脚佯装委屈的躲到一边。
严惊蛰脑子里一直循环着系统所说的积分,这种好时机怎么可能让江妍芳完好无损的抽身离去。
就在男人拳头挥过来的瞬间,她猛地歪头往旁边倒去,倒下去的瞬间不忘拽住江妍芳拖地的长裙衣摆。
男人的拳头当然没落到严惊蛰脸上,伴随着脑海中响起的积分奖励的哗啦声音,严惊蛰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
“啊——我的脸!”
下一秒,江妍芳捂着肿胀的脸颊鬼哭狼嚎尖叫起来,男人顷刻慌了神,连手疼都不顾,就急忙蹲下身扶着江妍芳问伤到哪了。
男人的举动一下坐实严惊蛰之前所说的话,众人不屑的冷嘲热讽,神情皆是鄙薄。
半炷香之前,江妍芳还是大家心中高岭之花,而现在,不过是个浪荡狐媚子而已。
破庙有不***人在,纷纷揪着自家男人训斥,还不忘指着江妍芳破口大骂。
委身在男人怀里的江妍芳望着小小铜镜里嘴歪脸斜的女人,当下根本无暇顾及妇人们的脏言恶语,扬起脑袋,声泪俱下的痛诉严惊蛰为何要害她毁容?
严惊蛰冷笑两声,江妍芳是医女,毁容和受伤两者的区别难道都分不清吗?
何况打人的罪魁祸首又不是她,再说了江妍芳不招惹她,会有后续这些事发生吗?
见严惊蛰面色无异的转身就走,江妍芳气的胸脯起伏不止,秀眸中迸射出明显的恼意,***的推来抱着她上下其手的男人,下一秒状似崴脚朝严惊蛰猛地扑去。
严惊蛰腿脚不好走的慢,隐约觉得身后有东西扑过来,她下意识的拔刀出鞘,刀光寒气逼人,江妍芳脸上陡然血色尽失,心底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严惊蛰心中咯噔一下,发觉拽她的人是江妍芳时,想收刀已然来不及,‘刺啦’肉.体被刀刃划破的声响在空气中清晰可闻。
看戏的大伙倒抽一口凉气。
江妍芳慌忙捂住鲜血淋漓的伤口,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疼痛中江妍芳还不忘掏出铜镜审视伤口。
这边,严惊蛰惊恐的捂着嘴,小小的往后退了两步。
她离江妍芳最近,刚才刀刃可是从江妍芳右眼眉骨开始划拉,伤口越过鼻梁一直延伸到左边下巴,说实话若没有上好的祛疤药,江妍芳的脸恐怕就毁了。
破庙中央的江妍芳颤抖的抬起头,满脸的血污和狰狞的表情吓得男人们惊慌四蹿,江妍芳‘啊’的声声凄厉惨叫,伤口因为江妍芳的动作崩裂了不少,江妍芳气的砸碎镜子,疯狂的在药箱里扒拉。
[反击江妍芳成功,积分奖励3个,历史账单倒欠3647个。]
严惊蛰心口堵着慌,望着摊在地上拼命敷药的江妍芳,她五味陈杂的低喃:“相貌就是江妍芳的另一条命,现在毁在我手上,她铁定要视我为仇人。”
说到最后,严惊蛰竭力咽下委屈,赶紧问系统:[你都可以让我重生,是不是也可以让江妍芳容貌恢复?]
系统很干脆:[复容药系统当然有,只不过要积分兑换。]
绿板挑出一个橱柜,上面清晰的显示着复容丸所需的积分,一共需要100积分,而她身无分文,还倒欠系统巨资。
几步之遥的江妍芳已经涂好了上药,药水将伤口灼烧出红肉,看上去极为怖人。
严惊蛰看的心里发毛,转身坚定的跟系统商量赊积分兑换复容丸,系统滋滋两声,还没说话就见江妍芳猝不及防的举着医用刀冲了过来。
“小心——”
不知是谁惊叫一声,严惊蛰下意识的弯腰躲避。
江妍芳似乎被人绊住了脚,整个人从严惊蛰半躬的背上飞了出去,直挺挺的落进枯草中,脸部戳进枯草杆,可想有多疼。
“我要杀了你!”
江妍芳疯魔如妖,霍得从荷包里掏出一个荷包,有眼尖的妇人认出此物,急忙冲严惊蛰喊:“那是化尸粉,我见过她用这东西杀了一个叛军!”
严惊蛰僵着惨白的脸扭头,只见江妍芳提着粉末荷包冲她咯咯阴笑。
惶然之际,她突然想起化尸粉这种阴狠之物,在雍州只有她那身为定北将军的爹爹才会有,江妍芳是从哪得来的?
难道江妍芳在雍州大乱后见过她爹?!
江妍芳一介弱女子都能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在破庙,凭她爹和大哥卓越的武功,又怎么会死在叛军手中!
严惊蛰黛眉紧锁,面色凝重的盯着江妍芳手中的化尸粉,爹爹的贴身之物,江妍芳怎么会拿到手?除非伤势颇重无意识才会被江妍芳掳走化尸粉。
她不敢往下想,语带哽咽的质问江妍芳:“这化尸粉你哪来的?雍州城唯有定北将军严温青一人才有,你是不是见过严将军了?在何处见到的?将军现下可安好?”
严惊蛰声音犀利面冷如霜,压着江妍芳喘不过气,一时愣是忘了要撒化尸粉陷害严惊蛰。
江妍芳被严惊蛰逼得无路可退,贴在破败的庙墙上打起冷颤。
严惊蛰趁其不备快速的夺走化尸粉袋子,江妍芳惊的高呼争抢,未料,严惊蛰再次亮出弯刀。
“快交代!”严惊蛰心脏猛地收紧,咆哮道,“你是在哪碰见严将军的?!”
江妍芳心思是歹毒,可到底是个没怎么讲过世面的小姑娘,经严惊蛰这么一吼,加之之前脸上破相带来的恐惧,江妍芳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什么严将军,我不知情。”江妍芳痛苦的蹲下身,摸着皮开肉绽的脸颊,泪水簌簌地掉落。
“你敢说没见过?!”
严惊蛰一把揪起江妍芳的衣领,掷地有声的暴喝:“我素来下手没轻没重,你的脸已经见识过了,再不说实话,我一捧化尸粉直接灭了你。”
再过不久,雍州城内会有余孽叛军席卷,困在城中的百姓大半死于其中,会不会爹爹和兄长被什么牵绊住脱不开身,此时和其他人一样受困在城内?
不行!她要回城救人。
只不过雍州城大,且城中叛军余孽盘踞四方,她如何在茫茫人海中寻得亲人?
江妍芳只顾着悲咽抹泪,严惊蛰一心急着救人,也不跟江妍芳磨蹭,拔动弯刀作势要杀江妍芳。
江妍芳吓的吞口水,身子往后紧缩。
“说!!”严惊蛰舞刀割下江妍芳鬓角两缕长发,冷着声音道,“定北将军现身在何处,如实交代饶你不死!”
江妍芳真的被严惊蛰毫无温度的眼神吓的失神,腿间生起一团热意,抽搭支吾的摇头:“我…我不知道那人是定北将军,他浑身是血,眼睛都睁不开却求我救他,我不敢上前,跑过去时就被药囊袋子绊住了脚,我、我顺手就拾了,我真不知道那人是定北将军……”
严惊蛰心凉了半截,不耐的拧住江妍芳的下巴,怫然道:“你在哪里见到他的?周围可有其他人?”
江妍芳痛呼,严惊蛰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生生在其脸上落下两道青色手印,旁边有男人看不惯严惊蛰这般欺辱江妍芳,小声的劝阻。
严惊蛰忿忿扭头,目光炯炯的盯着这帮搅屎棍,铿锵有力道:“去岁暴雪崩塌,如果没有定北将军亲自领着严家亲兵,迎风雪连夜开凿山路救诸位于雪崩之中,你们还能活到今日吗?!”
男人脸色霎时变白,雍州定北将军严温青为了黎民百姓何止做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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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州地贫,庄稼收成一般,假使那年老天不开眼,几乎就颗粒无收,温饱成问题暂且搁置一边,最该愁的是他们拖欠朝廷的税收。
定北将军爱民如子,见百姓捉襟见肘,便自掏腰包替城中百姓补交税银,全雍州的百姓都看在眼里,这些年,严将军的俸禄悉数都投进了雍州税收的深坑。
严惊蛰的一番话令众人羞得抬不起头来,江妍芳这条性命怎能跟再生父母官相提并论?
一时间,不少人擦擦泪上前帮严惊蛰打听严温青的下落,江妍芳被逼无奈,想了半天才模棱两可的答:“我记得不甚清楚,大约是在城西水云桥附近……”
话说一半,严惊蛰冷漠的打断江妍芳:“你在撒谎!”
她家正门隔开几条街就是水云桥,那里现在成了叛军的老窝,且那里跟破庙方向相反,江妍芳没事去那边做什么。
江妍芳这么说,无非是想引她去叛军老窝送死。
她小看了江妍芳,到了这种地步还想害她,真真恶毒。
严惊蛰一双幽深的黑眸,寒气逼人,仿佛将江妍芳包藏的祸心解剖的了如指掌。
江妍芳眼神闪了闪,支支吾吾的辩解:“我没有撒谎,许是我记岔了也说不准。”
“到底在哪?”有人急得怼上一句,“江姑娘先前还炫耀自己能辩百草识千种药理,怎么几天前的事都能记错?莫非是故意而为之?”
说话的这人正是之前可怜江妍芳的男人,严惊蛰嘴角抽搐,毫不掩饰内心的讽刺:江妍芳两辈子都指望男人庇佑,殊不知这些被情.色笼欲的男人转头就能将人出卖。
江妍芳垂下的眼睛一黯,往日这些男人见到她恨不得将心都挖出来奉上,要不是因为破相……
严惊蛰手上的弯刀点点江妍芳的肩膀,江妍芳抬眸,接触到严惊蛰投射过来的威胁视线,蓦地怔楞。
眼前这人眉秀眼清,露出的手指纤长茭白,属实不像男子。
严惊蛰意识到江妍芳在观察她,她撇开脸双手环胸,眯着眼冷笑:“江姑娘还不说实话么?”
天色渐晚,破庙外寒风猎猎,刮的门窗砰砰作响,似乎接下来江妍芳再说一句假话,严惊蛰就有将人甩出去的冲动。
外头在化雪,最是冻人的时刻,且有逃窜的叛军在,江妍芳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想通这点后,江妍芳登时不敢胡来,赶紧道:“城东竹溪馆后街有一片竹林,定北将军些许在那。”
严惊蛰神色一凛,立马收刀就往门口走。
之前进门盘问严惊蛰的领头男人好心劝阻她夜里别出去,谁知严惊蛰龇着白牙,凶恶宛如小兽,众人转瞬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言。
[宿主的爹早在昨日就被人救走,宿主不用再去竹溪馆后街冒险,转道去城外驿站即可。]
严惊蛰刚踏出破庙,系统突然开口。
“我爹被人救了?”严惊蛰又惊又喜,随后急迫的问道:“你可知是谁救得我爹,我大哥呢,可安好?他们现在身在何处?”
系统滋滋两声,明显不愿意回答,只交代道:[两人受了重伤,此刻尚且晕迷,宿主别操心这些,赶紧调头去城外驿站。]
严惊蛰明白有些事系统不会跟她明说,不过这辈子能知晓父兄尚在人世她就已经很满足了,至于城外驿站……
[驿站有封信。]系统大方的透露。
严惊蛰捶捶一到冬天就酸疼的脚腕,低着头不说话。
算算日子,国公府的信的确要来了。
可她没想到,这辈子竟然来的这么快。
*
此时京城正下着雨,稀稀疏疏的春雨挟持着浓黑夜色将裴国公府拢在其中密不透风,便是如此,还是挡不住府中嘴长的小厮婢女围在外间窃窃私语。
“听说皇上下旨让临川王回京——”
“这还用听说吗?”小厮***乐,“嘉瑶小姐这两天一门心思打扮自己,只盼着来日能与临川王来个偶遇。”
“切。”立马有人不屑的翻白眼,“她什么身份,临川王什么身份,竟也敢肖想?”
“小点声!”旁边有人提醒。
说话的玉莲吐掉嘴里的瓜子壳,丝毫不减声:“府里正经的嫡小姐已经找到,我估摸着那位正主子和临川王一前一后回京,到时候这府里还有她裴嘉瑶什么事?”
廊沿外雨滴细密如绸缎悬挂天际,掩盖住拐角处走来的脚步声。
里头还在说着笑着,裴嘉瑶小脸阴沉,端在腹部守礼的玉手死死的搅在一块,几欲捏碎。
“姑娘别气——”
身后的玉琴脸色比裴嘉瑶还要难看,“等姑娘嫁给了临川王,到时候有的是好果子给这些下贱胚子吃!”
提及嫁人,裴嘉瑶神色缓和许多,似是想起什么,垂眸冷笑道,“只管让他们说,正经小姐找回来又如何,临川王堂堂皇子,岂会看上农家长大的村姑?”
玉琴得意的扬起下巴,扶着裴嘉瑶继续往东边院子走,边走边故意扬声:“任嬷嬷昨儿说小姐规矩学的极好,不像有些人,学了半年也走不出婀娜步态,被太夫人骂了还哭,真不知羞!”
任嬷嬷是府中太夫人去岁特意进宫找太后寻的管教嬷嬷,专门教导府里小姐们的规矩。
要么严惊蛰说国公府乱呢,底下庶女一双手恐怕都数不过来,太夫人不待见这些庶女,因而这些庶女出嫁前并没有经过半分笼统的规矩管教。
空有一个国公府庶小姐的名头,品性举止方向也许还不如地方上的小官之女。
这不,年前就闹出了笑话。
似乎是嫁出去的庶二小姐当街骂夫纳妾,此事传的沸沸扬扬,不知怎的传到了太后耳里,太后与太夫人交好,涉及家门声誉,太后自然要提点好友一二。
就这样,任嬷嬷来了裴国公府。
说来也是偏心,任嬷嬷的任务便是管教那些没规矩的庶小姐,转头却被太夫人指给几个嫡孙女去了。
后来还是病重的国公爷看不下去,拖着病身子和亲娘太夫人吵了几句,那些庶小姐们方才有了机会和裴嘉瑶等人一同学规矩。
任嬷嬷没来国公府前,裴嘉瑶等嫡小姐身边本就有管教姑姑,可想而知,在礼数规矩方面,裴嘉瑶不知要领先旁人多少。
玉琴这话专门说给某些人听的,尤指玉莲伺候的主子,也就是话中那位规矩学不好被太夫人骂哭的庶七小姐裴霜。
屋子里的玉莲脸色青一块白一块,知晓自己刚才嚼舌根子的话被裴嘉瑶听去了,当即是又怕又气。
怕的是裴嘉瑶回头跟太夫人告状罚她,气的是太夫人真是老糊涂了拎不清,明明真正的嫡小姐即将归家,怎么还宠着专横跋扈的裴嘉瑶?
裴嘉瑶长得是好看,可国公府里向来不缺美人小姐,太夫人先前宠着捧着裴嘉瑶,不过是念叨着裴嘉瑶是府中嫡出的人,且最重要的是,太后娘娘喜欢裴嘉瑶,宫里宫外都在传,裴嘉瑶过两年会以国公府嫡长女的身份嫁到临川做王妃。
裴国公府男嗣稀少,上头国公爷病歪歪,二老爷一心只想着纳美人,三老爷沉迷书画不问窗外事,传到这一代,国公府渐有阴盛阳衰的苗头。
国公爷膝下有两子,可惜都随了国公爷多病多灾的命格,长子三岁夭折,次子裴时勋身骨稍微好些,不过常年带病,十岁那年受了场风寒卧床三月不起,险些就去了。
裴时勋是国公府唯一的嫡支孙子,病重后可把太夫人吓坏了,为了孙儿平安顺遂,太夫人不惜雪天里跑到相国寺为裴时勋祈福,高超的良医、金贵的药材像流水一样往裴时勋的院子里送。
可惜,裴时勋就是不见好,隐隐还有恶化的倾向。
太夫人跪在祠堂里痛哭,只道老天要灭她裴家。
大儿子国公爷身子不中用,二儿子常年留恋美色早就玩脱了身子,生了一堆孩子却偏偏都是没带根的,三儿子……更不中用,连个女儿都生不出来。
裴家的希望全放在裴时勋身上,倘若裴时勋翘了辫子,这国公府的爵位岂不是要断了?
一想到天家要收回裴家勋贵爵位,太夫人心口就像堵了一撮棉花,呼吸都变得难受,急急抹泪道:“不妥不妥,裴家不可无后。”
伺候太夫人的老人平嬷嬷顿了顿,迟疑的提醒:“太夫人难道忘了京郊别庄上还住着一位?”
太夫人恍惚回神,她倒是忘了大儿子在外头与妓子留的种。
*
裴时勋病重半年后,国公府忽然派人接回了国公爷的庶子裴时臣,并开祠堂将裴时臣养在国公夫人万氏名下,称为三公子。
这一顿操作,俨然是弃了裴时勋,转道培养裴时臣。
裴时臣接回本家时已有十六岁,府中人对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他有自己的一套评判标准。
父亲裴国公不喜他的出身,虽心知裴家日后要靠他撑腰,却也不愿赏他个笑脸。
裴时臣一点都不伤心,左右‘父亲’两字对他而言无足轻重,他甘愿回裴家,不过是想宽已逝亲娘的心罢了。
亲娘出身卑贱,幼时他总是能看到府中人唾弃嘲讽亲娘,那时候他就暗暗发誓日后定要荣耀归家,好叫这帮人悔恨。
他原想着苦读走科举之路,孰料,国公府的人率先找上来了门,还摆着一副好脸色求他。
十六岁之前,国公府的人待他弃如敝履,如今国公府后继无人倒想起他了,裴时臣冷笑一声,反正他脸皮厚,乐的见这帮人恭维他,喊他世子爷。
从前不待见他,如今却卑躬屈膝的巴不得他冲他们展颜笑一笑,这种人上人的滋味果真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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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嘉瑶主仆二人奚落完一众长舌的下人后,转眼就消失在雨幕中,玉莲几个丫鬟小厮受了主子嘲讽也不敢再开口,很快就散开做事去了。
这时,久立在垂花门后的裴时臣背着手走上回廊。
身后跟着从小照顾他的心腹小厮路文,路文高高撑着雨伞,嘀咕道:“世子爷,不是小的多嘴,国公府也忒没权贵门风,满京城谁家奴才敢背议主子?”
时下初春骤雨冷的紧,裴时臣却只穿了一件青松圆领锦袍,斜风吹来飘逸如仙,男子脊背挺直,玛瑙玉冠竖起的黑发直垂腰间,如绸缎般顺滑。
裴时臣容颜俏母,一双上翘的桃花眼比自诩京中美人的裴嘉瑶还要漂亮三分,薄唇微抿,面如冠玉,好一个俊美无俦的清贵公子。
当然了,如果忽略掉裴时臣嘴角那抹怵人的冷笑就更好了。
“主子?”裴时臣无声笑道,“这府中最不该称主子的就是她裴嘉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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