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顾慈戚北落的小说,东宫藏娇大结局完整全文在线阅读哪里可以看?只是这时的盘儿不过是个被人买下的瘦马,她还没有到陈家,也没有被陈家送进东宫,帮陈家嫡出的七姑娘,也就是当今的太子妃固宠,自然也没生下三皇子和十六皇子,之后还成了宠冠后宫的丽皇贵妃,直至儿子后来登了基,她又成了皇太后。
小说介绍
正值隆冬,才下过一场大雪。
鹅毛般的大雪洒洒扬扬飘了好几天,京城的百姓都担忧着这莫怕是要闹雪灾,谁知天居然晴了。
紫禁城里黄色的琉璃瓦上还笼罩着一层白,但宫道和甬道上的积雪却早已被清得干干净净。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明明是数九寒天,宫女和太监们却都是喜笑颜开,来去匆匆。
今儿是懿安皇太后大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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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隆冬,才下过一场大雪。
鹅毛般的大雪洒洒扬扬飘了好几天,京城的百姓都担忧着这莫怕是要闹雪灾,谁知天居然晴了。
紫禁城里黄色的琉璃瓦上还笼罩着一层白,但宫道和甬道上的积雪却早已被清得干干净净。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明明是数九寒天,宫女和太监们却都是喜笑颜开,来去匆匆。
今儿是懿安皇太后大寿。
虽太后说了先帝殡天才不过一年,不宜大办,但皇帝仁孝,命皇后娘娘操办为太后贺寿事宜,只挑了那个三品以上的命妇和皇亲国戚们,于慈宁宫摆筵为太后贺寿。
慈宁宫里,一改平日的宁静。
后花园的听戏楼,一片锣鼓喧天的熙攘,太后其实不太喜欢这种吵嚷的戏,但身边的宫女说了,民间家中有老人过寿都是如此,这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一片心意,太后也知道这是皇帝和皇后为了逗她高兴,就说,那便摆吧。
热闹了一天,逢到下午听戏时太后倦了,就先回寝殿里歇息。
懿安皇太后穿着黄底儿金线绣龙凤的袍子,头上的凤冠和首饰都卸了,疲倦得歪靠在贵妃榻上的软枕上,阖着双目。
宫女跪在榻前,轻柔地为她捶着腿,见上方没了动静,才小心翼翼抬头看去。
只看此时的太后,谁能想到她的孙儿都已是舞勺之年,太后娘娘驻颜有术,先帝殡天时已垂垂老矣,唯独太后依旧受时光眷顾,明明不过只比先帝小十岁,却和皇后娘娘仿若是姐妹。
大抵只有这般女子,才能深受皇帝宠爱,宠冠六宫,最后不仅儿子成了皇帝,自己也成了天下最尊贵的女子。
戏楼的动静隐隐还是能传来,青衣的唱词宛转悠扬——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
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
太后突然想起她年轻的时候。
那时她不过及笄之年,稚嫩天真,像一颗还未成熟的青梅。烟雨朦胧的江南,懵懂少女前途未卜,谁曾想日后竟有那般福气。
她原不过只是扬州一户人家养大的瘦马,因机缘巧合被陈家的女婿买下送到京中,又被送入东宫,为陈家所出的太子妃固宠。
其间风风雨雨再不细说,她再是软弱天真,也被这吃人的后宫逼成了心机深沉的女子。
前半生沉寂在先帝后宫,除了诞下三皇子,在这姹紫嫣红的宫里着实不起眼。直到近四十之年,为了儿孙为了自己,才豁出一切去争去抢。
所幸最后成了最大的赢家,先帝殡天,遗留妃嫔都被迁入寿康宫,独她以皇贵妃的位份坐上皇太后的位置,入住慈宁宫,受天下人奉养,假以时日殡天之后,还能和先帝同葬。
谁人不说她有福气,连懿安皇太后都觉得自己是走了大运气。
运气?
可在这宫里,最让人瞧不起的便是运气。
有运气能走一时之运,却走不了一世。
人人都觉得她做了太后定是高兴的,她也觉得自己该高兴,可她总会想起先帝驾崩时的场景——他比自己大了十岁,她驻颜有术,他嘴里不说,却总是偷偷找太医寻那养生之法。
即是如此,他还是走在她前头。
临走前,他攥着她的手,虽然什么都没有说,眼里却满是叹息。
“朕在帝陵等你……”
她埋首在他手上,泪水打湿了他的掌心,心中却满是茫然。身在这深宫里的女人,做戏已经成了本能,她已经分不清这眼泪到底为何而流。
她知道自己薨了后,定是要与他同葬,连先皇后都没有这个殊荣,他早就与她说了,他身边的位置只给她。
他驾崩后,她整整有两个月吃不香睡不好,后来她又想这样不是挺好?她终于不用再小心翼翼费尽心思地讨好他了,不用再怕帝心难测,更不用怕哪一日别的皇子压在她儿子的头上。
她倒不是贪那位置,只是争了那么多年,就必须得赢,不然她和她的儿孙都得死。
所以只能赢,不能输。
她赢了,她成了万万人之上的皇太后,她应该是高兴的才对。
……
她是高兴的!
……
“娘娘,太后娘娘……”
懿安皇太后睁开双目,映入眼中的是她心腹倩嬷嬷的脸庞。
“怎么了?哀家睡了多久。”
倩嬷嬷小声道:“娘娘没睡多久,是奴婢有事禀报。”
太后微蹙着眉,她心知倩嬷嬷不是无的放矢的性格,定是出了什么事,但好好的梦境被打断,难免有几分不愉。
“守冷宫的太监来报,庶人陈氏殁了。”
“殁了?”太后愣了一下,旋即又恢复平静,“殁了就殁了吧,她岁数也不小了,真能熬。”
太后有些叹息。
倩嬷嬷瞅着她脸上表情,跟着附和:“可不是能熬,先帝殡天时就说不行了,一直这么吊着。也是您仁慈,珍稀的药材不要钱似的往冷宫里流,她还说您不怀好意,殊不知当年若不是您求情,她早就该随叛王赴死了,她可是偷活了这么多年。”
“人死如灯灭,你也就不要排揎她了。吩咐下去,按妃位的规制于她下葬,也算是全了当年的一份的情谊。”
情谊?
太后无声地咀嚼了下,心里有些讥讽却又有些惆怅。至于倩嬷嬷的应诺,她完全没有听进耳里。
瞧瞧,最大的对头也死了,她应该高兴才对。
太后又睡着了,梦里依旧有戏腔在浅唱——
最撩r春色是今年,
少甚么低就高来粉画垣,
原来春心无处不飞悬。
是睡荼蘼抓住裙钗线,
恰便是花似人心向好处牵①。
*盘儿‘出阁’了。
卖了一千八百两银子。
要知道扬州瘦马里,最上等的瘦马也不过只卖一千多两。一千八百两无疑是个高价,连着几日‘娘’都喜笑颜开,家里的娘也是欢天喜地。
不怪她们会这么高兴,扬州当地素来有这种‘规矩’,有那种穷人家养不起女儿的,便送到别人家去‘寄养’。
一般都是银货两讫,表面说是收养,其实是全了彼此的颜面。
而盘儿的情况和一般人不一样,她亲生爹娘和这户养瘦马的人家是拐着弯的亲戚,盘儿的娘当初也不是真想卖女儿,实在是家里无米下锅,才会把女儿送来换了几两纹银。
说的是待有钱后便来赎回,谁知一直凑不出银钱,盘儿便一直养在这里。跟着寄养在此处的姐儿们学规矩,学琴棋书画,倒也学得有模有样。前些日子有富户老爷前来挑瘦马,被‘娘’精心培养的姐儿们没挑中,倒看中了盘儿这个半路出家的。
‘娘’知晓盘儿长得好,不然她也不会把盘儿留在家里养着,知道她那个表嫂是个难缠的,还不知这事能不能成,索性开了个高价。
一千八百两。
谁知对方竟然同意了。
这下‘娘’晕了,家里的娘也晕了,一番商量后,索性卖了女儿,二一添作五两家平分了这银子。
当然肯定不会是平分。
这不,这两日‘家’里闹腾得厉害,盘儿的娘频频上门,和家里的‘娘’吵了好几架,对着盘儿的时候,却又都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
后来也不知两人怎么达成一致,家里的娘来对盘儿说,让她莫怨,实在是家里太穷,盘儿的二哥至今还没娶亲,总不能一直打光棍,大哥家中的孩子又多,每年都要拉饥荒。
又说富户老爷买了她是做妾,比嫁给贫家做妻,那简直是掉进福窝里。说得是天花乱坠,还许诺是时给盘儿五十两银子当压箱底,又搂着她哭了半日,盘儿终于点头了。
隔日,家里的娘就欢天喜地拿着银子走了,临走时塞了盘儿五十两银子。
其实盘儿知道,她娘说的都是假话,如果真看重她,能将她一直放在这不领回去。还不是既想卖了她得银,又怕被人知道坏了名声。
有那几百两银子到手,想必这名声也可以不要了。
不过她就算知道又能如何,总比哪天撕破脸皮被卖进青lou的强,‘家中’姐姐就有过了年纪没被人挑走的,最后被卖进青lou,听其他姐姐说,那是一辈子都完了。
所以做妾就做妾吧,虽然那位富户老爷长得痴肥了些。
*盘儿就这么离开了苏州,一路坐船往京城的方向驶去。
沿路上那做盐商的老爷对她还不错,既不缺吃也不缺穿,还派了两个小丫头侍候她,就是看她的目光就有点奇怪。盘儿是个胆子小的,也形容不上来,反正是被吓得不轻,平时能待在舱房就待在舱房里不出来。
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怎么,盘儿这水乡长大的女子竟晕起船来,吐得是昏天地暗,没几日人就虚弱得只能卧床不起了。
“姑娘,奴婢服侍您喝药。”
一个身形瘦小的丫头端着药碗走进来,她穿了件绿色的比甲,面黄肌瘦的,衣裳似乎有些不合身,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站在床前的,是个与她同样瘦小的丫头,只是她是小脸,这个丫头身上挺瘦,却是个小圆脸,眼睛又大又圆,看着有几分天真烂漫之气。
两个丫头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也没有什么力气,只能一起将盘儿扶起来,之后一人撑着她,一人服侍她喝药。
看得出两人在服侍人上是生手,就让她们这么喂着,一碗药半数顺着嘴角流了,幸亏盘儿面前垫了张帕子,不至于弄得满身都是。
盘儿咳了一声,道:“哀……我自己喝便是。”
也幸亏这两个丫头懵懵懂懂,盘儿醒来几日,竟丝毫没有察觉到有异。若随便换个精明的丫头,早就从盘儿醒来后只字片语中洞悉真相。
是的,盘儿的瓤子换了。
此时的盘儿虽还是盘儿,却也是懿安皇太后。
只是这时的盘儿不过是个被人买下的瘦马,她还没有到陈家,也没有被陈家送进东宫,帮陈家嫡出的七姑娘,也就是当今的太子妃固宠,自然也没生下三皇子和十六皇子,之后还成了宠冠后宫的丽皇贵妃,直至儿子后来登了基,她又成了皇太后。
前一刻懿安皇太后方在慈宁宫睡下,今日是她生辰,皇帝仁孝,奉上天下奇珍为她贺寿。
见儿子儿媳恩爱,兄弟手足情深,阖宫上下风平浪静,懿安皇太后心满意足之余,也觉得自己这辈子算是功德圆满了,若问有没有什么遗憾,还真是没有。
谁知一睁眼竟回到她十五之年,被送往京城陈家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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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侯府。
灵堂内浊气呛人,长明清灯在白墙上映出一双男女身影,颠鸾倒凤,醉生梦死。
“姐夫,谢郎,咱们这样做,表姐会不会生气?”叶蓁蓁媚眼如丝,柳腰款摆似***蛇,说的是歉疚的话,语气却毫无愧色。
谢子鸣热汗滔滔,百忙中抽空安抚,“人都死了,还管她作甚?再说又不是头一回,过几日你就是承恩侯夫人,是这府上正儿八经的主子,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说咱们的不是?”
叶蓁蓁面上红晕更浓,素足不慎蹬踹到香案,乌木牌位咯咯摇晃。
她慵懒地掀开眼皮,冲着牌位上“爱妻顾氏”四字挑衅一笑,当下便越发婉转承欢,***不绝,也不知是叫给谁听的?
顾慈虚无的身子跟着牌位一道晃了晃,淡淡斜他们一眼,自顾自跪坐好,双手交叠在膝头,目光望向木窗上镂雕的菱花,又仿佛透过窗纱,深深沉浸在自己的天地间。
她已经死了,魂魄却被困在这窄窄一方牌位里,不得超生,亲眼目睹这两人在她灵前白日哭啼,夜里作乐。整整七日,她柔软的心,生生被挫成死灰。
这便是她当初抗旨改嫁的男人?她哼笑,素手慢慢攥起拳。
雪还在下,扯絮似的没完没了。丫鬟婆子早早就换下孝服,钻紧庑房烤火吃酒。隔着数道围墙,欢笑声依旧清晰可闻,偶尔冒出两声叹,也只是抱怨这鬼天气。
灵堂外的灯笼因无人看顾,昏黄光晕淡如游丝。顾慈盯着那点星火,思绪渐渐飞远。
她嫁入承恩侯府那日,也是个大雪天。赴宴道喜的宾客,还没今日上门哭丧的人多。
顾家人一个没来,他却来了,阴沉着脸,跟小时候一样凶神恶煞,什么贺礼也没带,只拎着柄削铁如泥的长剑,将院子里的海棠树劈成两截,转身就走。
翌日他便自请离京远征,再没回来。而那半截海棠树也就此成了枯木,无论顾慈如何调养,都再没开过花。
剑锋是冲她来的,顾慈看得很清楚,可最后不知怎的就落在了树身上。而他当时的眼神,比漫天风雪还冷,里头还夹杂着一丝她看不透的情绪。
“你没有挑男人的眼光,将来好自为之。”
彼时她还不信,只当他又在故意恐吓自己。如今想来,只剩百感交集。
他应是此生都不愿再见自己,所以才离京。现在她自食恶果,他一定高兴坏了吧!
外间忽然烟火大盛,顾慈一怔,这才想起今日正是他凯旋的日子。
戚北落,大邺朝的太子,将盘踞北境数十年的北戎连根拔除,福泽百代。赫赫战功,当世无人能望其项背。
她耳畔,仿佛能听到阂城百姓道路相迎的震耳欢呼声。宫中为他设宴庆贺,他又生得兰芝玉树,宴上定有不少贵女排着队给他暗送秋波。
谁又会在意今日还是她的丧期?
窗户被风吹开,寒意钻筋斗骨。顾慈抱膝坐成团,虚幻的身子竟也会感到冷。
忽然间,尖叫声随风灌耳,此起彼伏。
灵堂大门被踹开,黑影自门外砸来,在地上滚出一道血痕,一双充血鼓胀的眼幽怨地从乱发丛中瞪来。赫然就是叶蓁蓁身边的大丫鬟秋菊,过去常帮他们暗中牵线的人。
“啊!”叶蓁蓁当即吓白脸,衣裳都来不及穿好,胡乱抓来掩住胸口,慌忙往外跑。刚至门口,身影霍然顿住。一柄卷起的锋刃贯穿她小腹,抽出的瞬间,柔软的身躯便如面袋一般,轰然倒地。
檐下灯笼呼哧狂摇,滂沱出一地血色惨白。
戚北落逆光而立,身上还穿着战时的铠甲。银光森森,更衬他清隽眉宇冷若冰霜,就连满天璀璨烟火也压不住他周身杀气。
顾慈捂着张圆的嘴,摇头不迭。他怎么会过来?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宫宴上领赏,享受美人环绕、百官朝拜的么?
戚北落似有所感,抬眸望去。牌位上的字如千万利针,赫然刺痛他眼帘。他巍峨身形猛地一晃,喉中涌起阵阵腥甜。
“孤将她好生安置在你这,你便是这般待她的?”
剑尖直指谢子鸣,血珠嘀嗒淌下,淅淅沥沥染红一片。长明灯轻晃,映出他轻颤的手,和手背绽开的道道青筋。
谢子鸣抖似筛糠,连滚带爬地往后躲,“与我无关与我无关!毒是这女人下的,我本是想救顾慈来着,没赶上,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戚北落充耳不闻,一步步朝他走去,铠甲铿锵作响,声声催命。
谢子鸣裤子泛起膻臭湿意,“你你你别过来,我好歹也是当朝一品侯爷。你若敢动我分毫,届时遭人弹劾,失了东宫之位,有你后悔的!”
“孤此生最后悔的,便是三年前因她而心软,没能一剑要了你的命!”
狂风怒号,裹着漆黑夜空的白雪,“呼啦”冲破灵堂百窗。长明灯猛烈晃荡,哧,被血浇灭。谢子鸣倒在血泊中抽搐,嘴角吐着泛血的泡沫,宛如一尾垂死的鱼,渐渐,一动不动。
四面重归寂静,木窗苟延残喘地吱呀,烟火乍亮,撕裂屋内死寂的黑。戚北落漠然立在其中,双目空空,形影相吊,仿佛全帝京的雪都落在了他身上。
顾慈素来胆小,指甲盖大的虫子就能吓得她涕泗横流。现在亲眼目睹这些,她却一点也不怕。唯有懊悔和自责呜呜咽咽梗在心头,压得她透不过气,只能深深将脸埋入膝间。
长明灯重燃,氤氲一团温暖柔光。
顾慈仰面,不期然撞入一双星眸中,温柔又委屈。眼底布满血丝,眼圈发青,鬓发微乱,像是连日不眠不休快马加鞭赶路所致。
手伸来一半,他又胆怯缩回,将血迹擦净后,方才迟疑着抚上牌位。
“慈儿,我是不是……又吓着你了?”
“赐婚的圣旨,其实是我向父皇求来的。早知你这般厌我,我就该早些离京,如此你也不必为了躲我,嫁给这么个废物……”
粗粝的指腹顺着“顾”字的笔画,轻轻摩挲。袖口传来叮当细响,滑出一根红绳,系着银铃,表面绿锈斑斑。
顾慈想起来,戚北落少时生过一场大病,太医都说他命不久矣。她和姐姐一道上护国寺为他祈福,随手买了这串红绳予他,听说能消灾降福。
后来他的病果真好了,却嫌弃手链是姑娘家的玩意,死也不肯戴。时过境迁,铃声已不再清脆,他竟然还戴着?
顾慈心头大动,最难捱的那七日,她都不曾掉过一滴泪,此刻泪水却决堤般再克制不住。
帝京的雪下了三日,戚北落便抱着牌位枯坐了三日。
冷傲如他,六岁成为太子,十四岁披甲上阵,十六岁被奉为战神,万军压境时,他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如今却在她灵前,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顾慈心疼极了,想帮他揩泪,却触摸不到他的脸。只能虚虚依偎在他怀里,想象他怀抱的温暖。
若有来生,她真想好好拥抱他。
眼前出现一片光斓,院中那半截海棠树竟然开花了。
苍茫雪色间乍现一点红,怪诞又惊艳。晨风拂过,嫣红花瓣翩翩朝她飞来,似他温柔抚摸她面颊,握住她的手,十指***,紧紧扣在一块。
“慈儿,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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