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寅初秦狰小说《萧寅初秦狰》特别推荐,染指那个摄政王全文免费阅读讲述了:谁知有只白嫩小脚儿一晃一搭露在帐子外,秦狰手中的短刃紧了又紧,“当啷”一声扔在地上。“谁让你睡觉不盖被子的!”
萧寅初秦狰小说简介
国破家亡,赵国公主萧寅初自戕在宫门前,成全了一身的贞烈。
再次醒来,她回到十六岁,距离赵国灭亡还有D-1460天。
首先要做的,就是趁父王还在,把未来会逼宫、上位、成为摄政王的秦狰弄死再说!
第十次被无缘无故针对以后,公子狰趁着夜黑无人溜进公主府,准备刺萧寅初个对穿,剑都带好了!
谁知有只白嫩小脚儿一晃一搭露在帐子外,秦狰手中的短刃紧了又紧,“当啷”一声扔在地上。
“谁让你睡觉不盖被子的!”
染指那个摄政王全文阅读
来人同秦狰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秦狰慢慢直起身子,手中书卷未放,横眉冷对:“放肆,你是什么人?”
堂中二人一坐一立,离得极近,那男子高大,女子娇小,似乎正在谈论诗书。
瑞泰认识二人,差点将舌头咬了:“君、君上……”还有闻喜公主。
“瑞泰大人?”萧寅初闻声回头,面上露出些许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瑞泰乃是中宫侍卫长,直接听令于蒋皇后,萧寅初心中一动,心知秦狰怕是干了什么。
***的眼神转向桌旁的他,声音轻得像用羽毛挠他的心:“瑞泰大人是来找先生的?”
软乎乎的一句‘先生’,叫得秦狰眼中一深,恨不得将碍眼的瑞泰一脚踢出去,好让她再婉转柔情地唤一声。
瑞泰眼神在俩人之间巡视,解释道:“卑职方才巡视到长巷外,发现了可疑之人,一路追踪而来,发现他进了潇湘馆。”
长巷在中宫附近,萧寅初看向秦狰高挺的鼻梁,心中暗猜他做什么去了。
想着想着,后背忽然传来一阵温热。
秦狰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伸到了后面,正在她背上轻轻描画——当着瑞泰的面!
他一边不动声色地胡来,面上一副正经做派:“本君一直同公主此处,并未见到什么可疑之人,大人怕是寻错地方了。”
“公主,是也不是?”
战栗自他的指尖起,麻了她大半边身子。
萧寅初睫毛轻抖,不得已寻了个理由搪塞:“赵先生病着,今日本宫来时恰好遇见表叔,就……一块来了,我们一直在这里,没有见到别人。”
他的手段实在下作,指尖沿着她的脊梁缓缓滑动,更试图再往下一些。
不要再碰了!
萧寅初眼含怒火。
二人眼神交换,恨不能电光火石,落在瑞泰眼中就变了味道,他心中依旧狐疑,可闻喜公主护定了代城君的样子……
哪怕他不信,也是没有办法的。
瑞泰想清楚后,只能拱手:“那卑职再去旁的地方搜查,先行告退!”
语罢,门口的花镜立马将瑞泰和他的人远远赶了出去,清风堂里又回归平静。
萧寅初推开秦狰的手,低骂道:“下作!”
他竟敢当着外人的面……那样!
秦狰眼中的光明灭闪动,声线低沉:“与赵锦城说话便温声软语,对我便又打又骂,是不是不大公平?”
挑灯办事很快,很快将这几日邯郸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对他回报了。
包括闻喜公主聘赵家嫡子做先生的事。
萧寅初的身子碰在书桌上,软声道:“赵先生是君子,腹有大才,我就是敬重一些,又如何?”
她的声音极悦耳,可惜叫的却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赵家小子的才只流于表面,也就骗骗你小姑娘不识真珠。”秦狰不屑道,扫了眼桌上的书——《齐民要术》、《赵律》。
他十二三岁就熟读于心的东西,居然成了赵锦城卖弄的资本。
“你不如问问我,本君懂得比赵家小子多多了。”他右手拿起一本,眼中深邃之意愈深。
呵呵。
萧寅初***踩在他脚上,嘴角勾起一丝足以倾城的笑:“赵先生之贤,在于胸怀若谷,不跟您似的贬低他人。”
赵先生,赵先生!
当着他的面,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别的男人,真当他是死的不成?
秦狰一把卡住她小巧的下巴,那红唇在他眼前一张一合,仿佛成了萦绕他一生的诅咒,叫他思念入骨,叫他两世挣脱不能。
“有时候真想掐死你——好教你别再气我。”
不等怀中之人发作,秦狰忽然俯身,在她脸颊处覆上一处湿热。
那温软处生着酒窝,浅浅甜甜的,笑起来如阳春三月般温暖,可是后来许多年,她再未对他展颜。
“笑一个。”秦狰低声哄骗,像索求也像望她怜悯:“你有许久不曾对我笑了。”
他曾坐拥万里江山,可是帝位孤寂啊,尔后数十年数度梦回,却在一个个梦里一次次重复失去她。
不知哪一日又一次醒来,空旷宫殿中雕廊画栋,各类珍宝琳琅满目,可是没有她。
这次他不会再给任何人机会。
“你放开我!”萧寅初感受到了肌肤上一闪而过的疼痛,差点气仰过去。
——这个禽兽,居然咬她!
秦狰轻叹了一句什么,依言松开了她,还不忘将她凌乱的发丝理了理。
白皙的脸上被啃了道红印,看起来有几分可怜,萧寅初气过那阵之后,居然越发冷静:“你这般耍我好玩吗?”
秦狰攥住她纤细的手腕:“玩?本君对于你,从来不是玩。”
萧寅初同他对视,男人的眼神像恶狼,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的恶狼。
良久,她忽然轻笑了一声:“表叔,该不是看上我了罢?”
“是。”
秦狰如此干脆利索地承认,将萧寅初打得一懵——他说什么?
“想你同我回去,你肯不肯?”秦狰忽然凑近她,微凉的鼻尖差点擦过她鬓边的发,若是可以真想亲亲她,将她抱在怀中好好宠爱。
萧寅初后退了一步,神色不自然地笑:“表叔胡说八道的罢?”她似乎就这样说服了自己,说:“罢了,今日之事就当我日行一善——算了。”
她手一抖,快速收起桌上的书籍笔墨,高声:“花镜?花镜?”
“哎,奴婢在。”花镜依言推开门,怀里突然被公主塞进来一堆东西,她定睛一看,她家公主的脸色十分不自然,不禁问:“您这是怎么了?”
“回吧,我有些不***。”萧寅初不欲多说。
这还得了,花镜连忙抱起东西,另一手搀扶着公主出了清风堂。
秦狰站在原地,看她略微慌张的脚步,无声地笑了笑。
“君上。”挑灯悄悄出现,他已经打包好了秦狰刚才藏好的东西。
“嗯。”
秦狰应声,眼神还是没从她离开的地方挪开,心中盘算如何才能和小姑娘再亲近一些,好行哄骗之术。
“您下次大可不必亲自去找,今日若不是闻喜公主帮忙,我们会很难办的。”挑灯道,复又小声道:“此处毕竟不是代城。”
代城君说起来好听,在邯郸的日子,比***差不了多远。
秦狰眼中渐渐恢复清明,问:“你那边如何?”
“中宫昨日赏下了礼物和伤药,汝阳王郡主这个太子妃的位置,怕是板上钉钉了。”挑灯道:“荣习替女儿接了,但态度不很热络。”
这一年开始,赵王不理朝政,原本因为前几十年的积累,一时间还不至于会崩盘。
造成朝局动荡最根本的原因是——在明年夏前,赵王就会废太子。
荣习老儿不止会打仗,更是一根识时务的老油条,他估计揣摩出了赵王的心思,对于和东宫结亲并不热络。
他惯会自保,若不是后来荣丹有孕激发了他的野心,这辈子也就是个权臣了。
——所以太子必须得娶荣丹。
“往肃王府递帖子,我要见萧何。”秦狰整理着袖子,忽然想起来他头上还插着小家伙的簪子。
白玉雕做的簪子,触手温润,秦狰不禁为自己刚才的果断赞叹,将簪子收入怀中,从潇湘馆偏门快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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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听完瑞泰的汇报,蒋皇后脸色忽然变得很奇怪。
“你说,代城君和……初儿?”蒋皇后怎么都不能相信,那冰雪雕作般的人儿,会同一个男人在潇湘馆私会?
“属下亲眼看到的。”瑞泰跪在地上:“公主与那秦狰,关系似乎……很是亲密。”
“亲密?”蒋皇后失声道。
喜春见状忙说:“瑞大人方才也说了,公主说与代城君乃是……读书。”
蒋皇后觉得十分头疼:“最怕出了那花前月下的事!”
闻喜年纪恰好,花儿般的小人儿,怎么能同……能同那秦狰扯上关系?
二人有亲缘关系不说,秦狰平白大出她八岁有余!
若是让赵王知道定也不应的,届时免不得怪她这个做嫡母的,没能拦住这花前月下。
喜春挥退瑞泰,又合上殿门,只剩主仆二人。
“娘娘糊涂了,若真有什么,公主还有二殿下管着,您直接去管,平白惹年轻人怨恨。”
“当务之急是今早发生的事,您说那贼,真不是代城君吗?”喜春问着。
蒋皇后一颗玲珑心,怎么不懂她的意思,可是她想不明白:“就算是他,可又为了什么?”
中宫只是个空壳子,空有国母位置,没有权力更没有财宝,那等宵小在图什么?
喜春忽然道:“昨日桂嬷嬷去汝阳王府送赏赐,荣家人看着并不热络哩。”
蒋皇后眼中一暗:“是本宫这个做母后的拖累了太子……”
她垂头丧气,喜春也不敢多嘴,过了一会,蒋皇后忽然抬头:“前些日子厉夫人是不是送来一副卷轴?快去取来。”
喜春略一回忆:“奴婢立刻去!”
厉峙的夫人擅画山水,蒋皇后很喜欢她的画,前几日厉家照旧送来时,画卷中多附了一副《黄台瓜图》,看落款是侄女蒋云染画的。
当时蒋皇后还不高兴了一下,心道怎么送了这样不吉利的画来。
喜春将画取了过来,在蒋皇后面前展开——
《黄台瓜图》的典故出自大周朝武皇帝时章怀太子所作,本身是个极不吉利的寓意。
只见略微泛黄的宣纸上寥寥几笔画了高高瓜架,枝叶翠绿,挂着一大一小两枚瓜。
一只羽翼绚烂的鸟儿正在啄那枚大瓜的蒂,仿佛下一刻瓜蒂就会断裂。
这么高的瓜架,这瓜落下来会粉身碎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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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皇后细细查看着画,双手忽然颤抖,口中喊着∶“大胆!大胆!”
瓜架上两枚瓜,一旁还有一枚鹅黄色花朵,正是在隐喻赵王的三个孩子,而被鸟儿啄蒂的大瓜——指的莫不是太子?
“刷啦!”一声,蒋皇后狠狠扔了画,面色十分不愉快:“快去厉家,把人给本宫带进宫来!”
喜春很快把蒋云染抬进宫里,她身上带伤,还染了严重的风寒,整个人看起来瘦小可怜,虚弱至极。
“云染,拜见……皇后娘娘。”蒋云染吃力地下跪行礼。
“怎么病成这样?”皇后皱眉∶“喜春,去将医女叫来。”
“诺,奴婢这就去。”喜春应声,顺便将殿中的宫人都带了出去,合上殿门。
长春殿内檀香袅袅,时不时传来蒋云染咳嗽的声音。
蒋皇后把《黄台瓜图》扔在蒋云染面前∶“云染,你这是何意?”
蒋云染觉得自己快病死了,萧思珠比她想的狠毒多了,蒋皇后的召令来的也比她预料的晚多了,再晚来一会儿,她就要病死了!
还好,还好这画顺利引起了皇后的注意。
“皇后娘娘——”蒋云染抬起头,一双美目柔弱含泪∶“这是云染前几天做的一场梦,醒来后惶恐不安,怕真的要出什么事,这才将梦画下来,递到姑母面前。”
蒋皇后一拍宝座∶“大胆!无稽之谈也敢拿到本宫面前!”
“娘娘,不是无稽之谈!”蒋云染神情激动,似乎真的在畏惧梦中所梦∶“云染梦见黄台上两枚青瓜争相斗艳,可大的那枚却被突然摘下了!”
摘下……
蒋皇后神情有一瞬间恍惚,仍不能直面∶“所以?”
“恰逢昨日,云染从厉家姑父处得知,汝阳王世子似乎有意向闻喜公主提亲……”蒋云染跪在地上,轻声说道。
以她在厉家卑贱的地位,断不可能知道这种秘辛,可前世荣骁确实看上过萧寅初,只是后来被秦狰摆平了而已。
她不算撒谎,不怕皇后去查。
“诨说!”蒋皇后喝道。
“娘娘不如去查一查,就知道云染说的对却不对。”蒋云染目光灼灼,言辞凿凿。
今早喜春还说,汝阳王府对中宫的人并不热络……
这简单两件事联起来想,蒋皇后不难得出结论——荣习老儿怕是揣测出了圣意,正准备摇舵转向。
不可以!
她的儿子怎么可以不是太子!
蒋皇后一会青一会白的脸色全落在蒋云染眼中,她捂着胸口,强忍下一口腥甜。
她会慢慢爬到高处……
“姑母若是不嫌弃,云染有一计……”蒋云染轻声道。
“哦?”蒋皇后朝她看过来,眼中含着打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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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临近年下,天气越冷。
栖雀宫中夜深人静,守夜的宫女正在灯下打瞌睡。
窗外“簌簌”雪落。
萧寅初做了个梦,梦里她一袭红裙,跪在赵王面前请旨赐婚。
那时候赵王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可是她完全没意识到生死的来临,一心只想着自己的情郎。
彼时已经是太子的萧何不同意这门婚事,放话说若是萧寅初嫁了,便当没他这个哥哥!
萧寅初终于从赵王处讨得了旨意,如愿嫁给厉尚廉。
大婚那日宾客满门,坐在角落的男人一杯一杯喝着闷酒,眼中盛满了落寞。
萧寅初忽然意识到这是梦,在梦中挥了挥手。
却见那人仗着酒劲一路闯到拜堂中的正屋,在一群人震惊的眼光中拉起她的手∶“我想你同我回去,你肯不肯?”
萧寅初觉得十分莫名其妙,轻声问他∶“你是谁啊?”
这个人为什么要抢婚?
一转头厉尚廉和蒋云染抱在了一起,难舍难分,萧明达的尸体躺在他们脚边。
又一转头喜堂变灵堂,废帝大行,举国哀悼。
她木木地跪在灵堂上,身后的男人轻轻为她披上大氅。
梦境又一转,夜深人静的太极宫,一串粉色珍珠被摩挲得微微发黄。
梦境突然被打断,萧寅初一下子惊醒过来——
夜深人静,宫室内一丝声响都没有。
她的心口忽然被一团不知名的情绪塞得满满的,那东西呼之欲出,可是张了几次嘴都发不出半个音节。
废帝大行后,一直在她身边的除了秦狰那厮还有谁?
可是……
她的眼中渐渐露出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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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潇湘馆无课,不过萧寅初照例要去潇湘馆看书。
花镜伺候她梳妆,嘀咕道∶“那日您戴出去的竹骨簪怎么少了一支,落在哪处了不成?”
萧寅初这才想起来那簪子——被秦狰拔走了。
这无赖……
“罢了,丢就丢了。”萧寅初道,多嘴问了一句∶“那日瑞泰可找到贼人了?”
花月捧着妆镜,摇头∶“怕只能不了了之了,也不知哪来的贼,本事这么大。”
萧寅初“嗯”了一声,扶了扶鬓边的珠花∶“这回叫聂夏带些人跟上,免得像上次似的。”
花镜小声∶“是奴婢无能。”
萧寅初笑她∶“就是你能,瑞泰要强进你能如何?”
聂夏是萧何安排在她宫里的护卫队长,为人沉默寡言,平时负责拱卫栖雀宫的工作,这还是第一次跟公主出门。
临上暖轿前,萧寅初好奇地打量了几眼聂夏,发现他很是俊美,不禁问道∶“聂护卫年纪几何?”
聂夏没想到公主忽然开口问话,手足无措地行礼∶“卑职年岁十九。”
好小。
萧寅初笑了笑∶“莫紧张。”说完已钻进暖轿子,花镜跟在轿旁∶“起轿——”
聂夏愣神了一下,公主居然对他笑了……醒过神连忙拔腿跟了上去。
柳夫子早早在潇湘馆门外候着了,见到栖雀宫的轿子过来忙迎过去,将闻喜公主迎进了潇湘馆。
外面的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萧寅初哈了哈白气,笑说∶“赵先生再不来,本宫就要将书看完了。”
柳夫子陪着笑了两声,说∶“皇后娘娘正考虑到赵先生这一歇,恐会耽误公主课程,特意为您聘了一位。”
“哦?”萧寅初有些好奇,绣鞋已经跨进了清风堂∶“不知是哪位先……生?”
清风堂那人身姿还算欣长,着靛青长袍,腰间束一条绣祥云的宽边锦带,侧面望去,是玉面郎君似的人物。
是厉尚廉。
柳夫子引荐道∶“这位是左相大人家的二公子。”
厉尚廉转过身,见到柳夫子引着闻喜公主来,心不禁“砰砰”开始跳。
“臣厉尚廉,参见公主。”
萧寅初站在柳夫子身旁不远,水芙色罗裙外罩着一袭白色拖地斗篷,上面绣着一捧苍劲红梅,看不见她的鬓发,看不见她的面容,但就这些,仍叫他心情激荡不已。
萧寅初露出一丝不快,道∶“厉公子不在家中准备殿试,怎么来了潇湘馆?”
厉尚廉同赵锦城同为今科贡士,赵锦城是头筹会元,而厉尚廉约莫排名十余,年后三月就是殿试,照说这会应该在家读书才是。
柳夫子帮着打圆场道∶“皇后娘娘念着赵先生病着,又放心不下公主学业,这才……”
萧寅初开始反省自己。
她自认重生之后对厉尚廉从未有过好脸色,难不成就这样还被有心人惦记上,想撮合她和厉尚廉?
厉尚廉眼中赤/裸裸的兴趣,看得她心头无名火起。
“多谢皇后娘娘好意,只是这潇湘馆,也不是谁都能进来的,若是让父皇知道了,不妥。”萧寅初道。
这番话几乎是照厉尚廉的脸狠狠一呼,叫他顿时火辣不已。
“赵先生乃是太子少师樊大人亲点的会元,得父皇赏识,这才有资格出入潇湘馆——”
萧寅初看了眼厉尚廉,眼中沾着不屑∶“柳夫子还是替本宫谢谢母后,至于厉公子——好好准备明年三月殿试罢,无事莫要出门了。”
厉尚廉站在原地,全身微微颤抖,他自认天之骄子,学貌在邯郸公子圈中是拔尖的,还从未被人这么羞辱过!
“公主……”柳夫子还想争取。
清风堂外忽然嘈杂,聂夏拔剑和花镜阻拦的声音同时传来,紧接着一个低沉中带着微愠的声音响起。
“听不懂公主的话是不是?”
柳夫子一惊∶“代、代城君?”
秦狰大步走近,视线在萧寅初和厉尚廉之间来回,最后看向柳夫子∶“将人领走,否则本君亲手将他扔出去。”
柳夫子只好去将厉尚廉拽走。
花镜为难地看着代城君主仆,聂夏长剑已经出鞘半分,大有她一声令下就同二人拼命的架势。
萧寅初看了一眼身旁的秦狰,玄黑窄袖蟒袍,腰间的白玉凿着蟒纹,黑发以金冠束起,插一支竹骨样式的簪子。
——她的簪子。
萧寅初对花镜二人说:“你们退下罢。”
挑灯笑嘻嘻对花镜说:“都说公主不会怪罪了,走走我请你们喝茶去……”
“公主?”花镜有些担忧,萧寅初轻摇头:“去吧。”
几人很快退出清风堂,萧寅初瞥了一眼秦狰:“您有话对我说?”
忽然这么和颜悦色,秦狰大感意外,轻咳一声:“事情还未办完,恰好路过罢了。”
路过?
萧寅初轻轻哼唧了一声,并未戳破他的谎言。
她拣了张书桌坐下,摊开《齐民要术》,看样子是要看书了。
秦狰将手覆在她正在看的书页上,将字挡得严严实实,忍不住勾起嘴角:“要不要本君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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